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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高興。”他歉意地笑了,“這次輪到我高興傻了。”
“這還差不多。”香芷旋拂開他的手,斜倚到大迎枕上,視線不離他容顏,笑意越來越濃,“說出去誰信啊,襲大人也有這種時候。”
襲朗其實有點兒尷尬,他晃神的時候一直都在想,這個小小的人腹中有了他們的孩子,日後少不得要為了孩子吃好多苦頭,他得怎麼寵她、疼她才能彌補她嚐到的苦處?不能再讓元寶由著性子沒輕沒重地跟她鬧了,不能讓她再費力去抱兩個侄子了……滿腦子都是這些。
這一刻,他想起了今日她做的種種“好事”,面色一整,坐到她身邊,正色道:“現在,我們該說道說道今日的事了,你……”
香芷旋一聽開頭就頭疼起來,不等他多說便抬手按住腹部,蹙眉道:“不行不行,我肚子疼……”
襲朗立時緊張起來,“疼得厲害麼?怎麼突然就不舒服了?”手探向她額頭的時候,暗罵自己可真是傻了。阿芷肚子疼,摸她額頭做什麼呢?“盧大夫還沒走遠。阿芷不怕,別怕。”說著就要起身喚人。
香芷旋拉住了他,投入到他懷裡,“你不訓我,我肚子就不疼了。”很是底氣不足。
“……你這個小混賬!”襲朗明白過來,心裡又氣又笑,手抬起來,本意是要像她以往淘氣時給她不輕不重的一巴掌,最終卻只是落在她頸部,溫柔摩挲。
“你別跟我板臉,我跟你慢慢說好不好啊?”香芷旋耍賴一般環住他身形,“
? “眯眯?”襲朗挑眉,“安哥兒那隻貓?”
“是啊。”香芷旋連忙點頭。
“回來還沒顧得上細問。”他喚來紫蘇,心裡也惦記著。小孩子麼,能多些快樂,少些傷心才好。
紫蘇回道:“奴婢看著能活過來,但是活過來之後,要受幾天罪了。”看向香芷旋,又道,“獸醫來過,聽奴婢細說了情形,說只能這樣,吐出來就好。其他的……他也不清楚。”
襲朗已忍不住笑開來,獸醫擅長的是醫治牲畜一些常見的病,像白貓這種分明是中毒的情形,哪裡有法子。
香芷旋也想到了這一節,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起來,對紫蘇道:“有你照看著我就放心了。今日要辛苦你一些,眯眯要是有個什麼不好,及時告訴我,我好另想法子。”
“奴婢曉得。”紫蘇告退,去後園看著兩隻貓。
含笑詢問把飯擺在何處,香芷旋說就擺在炕桌上吧。
夫妻兩個相對用飯的時候,她又問起錢友梅和錢友蘭的事。
襲朗道:“她們怎麼可能受委屈,秦夫人那點兒伎倆,對她們沒用。具體情形,還是等三嫂回來之後跟你細說吧。”
“這樣說是還沒回來?”
襲朗瞥了她一眼,“我急著回來,只去了趟秦夫人的院子,讓她把三嫂、秦六奶奶給我送出二門。她照辦之後,我就趕緊回來了。”
讓秦夫人把錢友梅、錢友蘭一同送出二門……香芷旋笑出來。女子間的是非,讓男子一插手,可就不再是耍嘴皮子一味磨嘰的事兒了。
隨後,襲朗才道:“你沒讓院子裡的下人聲張請大夫過來的事兒。”
“嗯,天色晚了,那會兒又拿不準到底是個什麼情形。”香芷旋想了想,“明日再告訴母親吧。”
“行啊。”襲朗含著笑意,視線溫柔地審視著她,“還能繼續打理家事麼?”
“自然可以。”香芷旋笑道,“你可別讓我無所事事啊,那樣我可怎麼過日子。”
“明日尋兩個人照看著你。”襲朗其實也不是太清楚有喜之後要注意什麼,所知的一些症狀,跟香芷旋一樣,是從醫書上看出來的。瞭解孕婦不得動怒費力,不得服用哪些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