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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今不似以前那樣柔順了,做不到一味的順從,不時抱怨幾句。
他如今也不似以前那樣好說話了,以自己的判斷為主,不會一味的遷就。
也是把她的身體琢磨透了,知道怎樣的情形是她真的難受,怎樣的情形是她出於羞澀的牴觸。
紅綾被隨著他身形的起伏,翻出一層層豔麗的漣漪。
她隨著他越來越深越來越急的索要,漫出一聲聲低低的申荶。
是越來越習慣與他這般密不可分,但也只是習慣。覺著是水到渠成的事,中途有一些時候是覺得快樂能夠沉淪的,但是,他要是沒那份心思,估計她一年半載都想不起這碼事。
她對自己一點兒法子都沒有。
他對她卻很有耐心。旁觀者清,知道她似含苞欲放的花,未至綻放風情妖嬈的時候。
等一等就好。
今日她沒賴床,緩了一會兒便喚丫鬟備水,然後坐起來,慢吞吞的穿寢衣,說著等會兒要做的事:“洗漱之後,我要去給大夫人請安,現在不比以往,再不晨昏定省就不像話了。”
“是該如此,我們一起去。”襲朗應著,手卻在她背部遊走著。
她覺得癢,笑著躲閃,“別鬧了。”
他沒聽到似的,更是將她攬回了懷裡,“還早呢,你不是慢性子麼?今日倒急起來了。”
“你現在鬧騰我,等我——”她遲疑片刻才繼續說,“等我小日子來了,我可要報仇的。”
襲朗笑問:“什麼時候?”
“就這一兩天了。”
“那麼準?”
香芷旋點頭,“當然了。不準很麻煩的。”
“那幾天疼不疼?”他說著話,手已隨著心思,輕輕落到她腹部。
“有一段很疼,剛好嬸嬸過去看我和大姐,找了位大夫調理好了。”她回答完,奇怪的看著他,“噯,不對啊,你怎麼會知道這些的?準不準疼不疼的……知道的還不少。”
襲朗也奇怪的看著她,“醫書上就有這類方子,我怎麼就不能知道了?”
“哦……”香芷旋有點兒驚訝,“你還看醫書呢?”
襲朗:“比你會背誦兵書還奇怪麼?”
“醫書那麼無聊,我看著就頭疼。”香芷旋笑著摸了摸他的臉,“我是佩服你啊。”
“醫書可不無聊,救人的害人的多少法子都在裡面。”
“……”這說辭全不在意料之中,倒是讓她有了點兒興趣,“得空我也看看。”
“行啊,去我書房裡拿。”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起身洗漱,用過早飯,去了正房。
寧氏正跟襲朧一同用飯,聽得兩個人前來請安,有點兒意外,自是很高興的,起身去了東次間,讓碧玉請夫妻兩個進來。
襲朧也很意外。這樣看起來,四哥四嫂對母親真的是很尊敬,意味著的自然是四哥對母親並無芥蒂。
那麼,外祖母說母親以往有太多的不得已,便是真的了。
四哥這局中人都能理解,毫不計較,她也應該認真聽聽母親的解釋了。以前是不肯聽的,母親剛要說起,她恨不得就要甩手走人。
說起來,四哥便是對母親稍有點兒不放心,在這種時候,都不會繼續讓母親主持中饋迎來送往的。
其實,四哥很多行徑,都在有意無意的告訴她,應該安心留在母親身邊,綵衣娛親。他只是不好明說,大抵是不願提及以前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她靜靜的坐在飯桌前,好一會兒一動不動,直到寧氏笑盈盈回來,她才抬眼望過去,喃喃地喚道:“娘。”
“怎麼了?”寧氏看出女兒神色有異,忙走到近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