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邦採用張良的計策,先是和秦將約定好一共攻入鹹陽,趁著秦軍上下軍心不一後,派兵攻打武關。
劉邦當即就楞了楞,然後就笑了出來。
「我還當甚事,原來只是屠城。」劉邦毫不在意的坐下來,「樊噲周勃都是粗貨,打仗起來殺紅了眼屠城也不是甚怪事。在潁陽的時候,不就這麼弄過嘛。」
話裡頗為怪蕭何見少多怪。
「沛公!」蕭何見劉邦完全沒有當回事,不禁口氣裡也帶了些重氣。「如今鹹陽就在眼前,而如今您放任我軍屠城,此等事情若是宣揚出去,秦地人人聞楚軍暴虐,誰還敢開關相迎?若是強攻,秦人上至將領下至庶民莫不奮起反抗。到時候沛公將如何處之?」
劉邦被蕭何的震的一愣,聽後心中很不服氣,「那項羽幾乎每逢困戰後必定屠城,我這才兩次,不至於如此地步吧?」
在和項羽合作的那些時間裡,劉邦算是見識到了什麼叫做殺人如麻。那屠城的樣子比他血腥到哪裡去了。
「沛公,項羽每逢困戰必定屠城,可是其剽悍猾賊的名聲傳遍山東六國,郡縣聽見其來攻城莫不以死相拼,此時沛公應當明瞭才是!」蕭何雙手持在身前道。
此事劉邦當然深有體會,跟著項籍打仗,被連累的名聲發臭不說,還得隔三差五照顧一下項羽貴族的性子。
「此時我的確知道,可是不搶不燒,這軍費何來?還有糧草等物。」劉邦楚軍的供給都是靠自己,不搶不燒吃什麼?
「軍糧之事,臣當設法。」
「大善!」劉邦一拍几案,跳起來,「這話可是蕭吏你說的,若是日後保障不了,我劉季便是來找你!」
蕭何除了幕府,望見張良在不遠處。
「韓申徒。」蕭何額頭上的汗珠未消,看見張良頗有些不好意思。
「蕭君。」張良走過來兩人互相行禮後,張良道,「方才之事,良已知曉,此事蕭君是對的。」
蕭何為人平和,輕易不會做出像方才那般直闖幕府的事情來。
「屠城之事,太傷人心,萬萬不可再為之。」張良頷首道。
劉邦隨後進入武關,看著這和楚國迥然不同的秦地風光,摸摸下巴將手下三軍將士召齊起來。
在這麼一隊他自己打出來的軍隊面前,劉邦發揮了一把他的流氓本色,先是把帶頭打武關的將領樊噲和周勃拖下去一頓好打,連嚇帶罵下申明軍令。
跟著他劉三入關,榮華富貴都可有,人上人也有。但是哪個要是違反軍令,軍法嚴懲不貸!
這麼一來,楚軍沿途倒是真的老實許多。秦人一看楚軍不擾民更加不屠城,更加沒有什麼抵抗楚軍計程車氣。就這樣劉邦系的楚軍一路長驅到鹹陽外的霸上。劉邦派使臣招降秦王子嬰。
鹹陽宮裡的子嬰看著楚軍使臣奉上的招降書,眼前一片血色,當他看向文武百官尋求脫困的辦法的時候。那些大臣紛紛低下頭來迴避他的眼神。
此時他才意識到二世在那三年的胡鬧裡,已經將文武大臣和百姓的忠心給徹底消耗殆盡。忽然他喉嚨裡瀰漫起一股厚重的血腥味道,頭腦瞬時一片雪白。他身子朝後倒去,頭上的天平冠撞上身後的帝座。
子嬰做上秦王的四十六天,在他秦王生涯裡的第一個十月,他脖系白絲駕白車白馬手捧天子印璽符節出城來投降。
自此,從東周初開國位列諸侯至秦王子嬰為止,立國五百多年曾經一統山東六國的秦帝國滅亡。
項羽完全不知劉邦已經搶先他一步入關,依舊謹慎的穩打穩紮向函谷關開進。這一路上,也真的不能說風平浪靜。
「鳥!和你拼了!」一個秦兵實在受不了諸侯軍打罵,站起來大罵起身。
「反啦你!」幾個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