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沉吟一下,「如今楚軍頹勢已顯,韓信與彭越之所以不前來赴約,是因為他們覺得還沒有得到封地,大王若是願意和他們共分天下,他們就會立即前來。若是不能形勢就難以預料了。」
劉邦撥出一口氣,伸出手在自己的眉心上揉弄著,露出疲態「子房先生你說,要給多少才能填飽了他們的胃口。」
「大王如果把從陳縣以東到海濱一帶地方都給韓信,把睢陽以北到谷城的地方給彭越;使他們各自為自己而戰,楚軍就容易打敗了。」張良道。
劉邦沉默一會道「善。」說罷令人草擬帛書蓋上王印令使者連夜向韓信和彭越送出他的承諾。
昭娖在漢軍大營中雖然沒有和那些軍士一起上戰場,但是她自己到外面走一圈,見著漢軍軍士們面色麻木東倒西歪的樣子就知道漢軍和楚軍這一役絕對討不了什麼好。
張良所居住的營帳裡現在是咿咿呀呀聲不停,不疑正是在學習說話和走路的時候,乳母和侍女們抱著他,讓他踩在地衣上開步走。而且一邊讓他走路一邊逗弄他。現在的不疑已經能被乳母抱著走。
昭娖帶著侍女在外面稍稍走動了一下就回了營帳,走的開心的不疑看見母親的衣裾,直接開步子就朝母親走去。
「哎呀哎呀,少主慢些!」抱住他的乳母喊道,乾脆把嬰孩抱起來。
昭娖從乳母懷裡接過兒子,不疑老老實實被她抱在懷裡。小嘴一動,「阿、阿、母。」聲音裡帶漏風,咬字也不清楚。昭娖拍拍他的小屁股,把他放倒折榻上讓他繼續爬。
幼兒的好奇心和旺盛的精力讓他對那邊放置的竹簡越發有興趣,撲騰著要爬下榻。昭娖看著兒子一路朝著榻邊爬去,一手拎著他的衣服後領。不疑的力氣很大,見著朝著前面爬不動,更加使勁向前爬。倒是昭娖不敢用力勒住他脖子,趕緊鬆手將他抱了過來。
竹簡是十分金貴的東西,不可以隨意可以給孩童玩。昭娖接過侍女捧上的木球,放在兒子面前。
「來,不疑乖,玩這個。」昭娖口中說著,將手中的木球在兒子眼前晃蕩,可是不疑根本就不吃她那一套,哇的一聲哭出來胖手還一下子就把昭娖手中的木球給拍掉了。
昭娖臉上的笑立刻就消失了。雙手把懷裡的兒子抱出來放在榻上。
乳母剛剛想要前去哄被昭娖攔下,「不必管他,讓他哭。」
「女、女君……」乳母囁喏著,瞅著榻上的孩子哭的越發傷心,似乎都有些喘不過氣。
「如了他的意,下次他肯定有樣學。」昭娖說,「哭一哭也就過去了。」孩子哭她也不好受,但是要什麼給什麼也不好。
不疑嚎啕了一陣見著不關是母親還是乳母都沒來安慰他,哭聲就沒之前那麼高亢,過了會抽泣著自己躺在榻上睡過去了。
乳母站在那裡,只敢偷偷的打量一下榻上的孩子。
「打些熱湯來,給他擦了身換衣服吧。」昭娖揉揉眉頭說道。
擦乾淨因為大哭起的那一層汗水,換掉衣服,不疑在榻上睡的香甜。小孩子記不住事,剛剛還在嚎啕大哭,現在又睡的什麼事都沒有。
這會張良從外頭走下來,他看見昭娖守在榻上,榻上面的不疑睡的香甜的很。
張良看著兒子那張熟睡的小臉蛋就笑了,「睡得倒是安穩。」
「方才還在不要命的哭呢。」昭娖沒好氣的看他一眼。
「怎了?」張良問道。
「這小子看上了你那堆竹簡,吵著要不給就哭。」昭娖說著有些無奈。
張良輕笑一聲,「不愧是我的兒子,年紀小小竟然就喜歡書簡了。」
昭娖聽著他那話,嘴角抽動一下,「你以為他拿書簡是來看麼?最近他在長牙,癢得很,抓著東西就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