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們以為理想抱負拋棄下妻子在春秋戰國十分常見,甚至還有吳起為了向魯國君主求將而殺掉自己的齊□子明志的事情。對於這個時代的女人們來說,丈夫情人拋下她們去追求榮華富貴,她們能做的便是聽從父兄的命令再嫁一人。貴女也是如此,宣姜,文嬴,齊姜莫不如是。
「放心,我不是死腦筋,」昭娖睜開雙眼看著垂幕旁的青銅燈奴,火光映在她雙眼裡格外的冰冷,「才不為他守身。」
「莫說嬌嬌和韓國公子尚未送雁下聘幣,就算真祭過韓家廟。嬌嬌再尋良人也是天降雨一般當然。」魚聽見昭娖說不會為一人而守,心中大慰。
作者有話要說:大雁,聘幣都是貴族訂婚中要用到東西,祭祀家廟過後則表示新婦完全是夫家的人了。魚的意思是別說你和那個男人還沒訂婚呢,就算真嫁人了成了他家的媳婦,他拋下你,你再去找男人也沒啥。
良美人,你現在還真是被女方親戚各種嫌棄啊……
85陰毒
昭娖命人給陳平量體裁衣,所用的衣料在他身份限定的範圍內儘量用最好的。昭娖的繼父受傷本應在家中多服侍幾天,結果昭娖在家中才呆了兩天,虞子期自己找上門來了。
他來的時候,陳平和昭娖正在談論一部以前曾經看過的兵法。
「不動如山嶽,難治如陰陽,夫為將者,能去能就,能柔能剛;能進能退,能弱能強。」陳平稍稍外頭,饒有興趣的回味方才昭娖所說的話。
「大象無形,至剛則斷。」昭娖招招手命侍女端上溫水。侍女小小偷瞟了陳平稍作沉思的臉不由得滿臉紅暈。還沒等她媚眼丟擲去,就見著少主身邊的大侍女吳丫坐在少主身後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吳丫那一眼眼刀剮的侍女小臉蛋蒼白,再也不敢暗送秋波,老老實實給退了下去。陳平似乎沒有察覺到侍女方才一眼的風情,正欲開口說話。外面突然傳來下人稟告的聲音。
「少主,虞將軍來了。」
昭娖微微轉過頭去,和陳平互相看了一眼。趕緊讓人把虞子期請進來。
虞子期很明顯沒有想到陳平也在,楞了一下。陳平站起身來站在一處抬手向虞子期行禮後告辭。
等到陳平一走,虞子期才跪坐下來。
「你幾日在家裡過的快活。可知道外面鬧成什麼樣了麼?」虞子期口裡說這話的時候明明嘴角帶笑,但眼裡卻是冰冷的。
昭娖臉上原本帶著的那幾份笑影也化作虛有,她不禁嚴肅起面孔,靠在憑几上的身子也向虞子期靠近了幾分。
「怎了?」
「楚王封呂臣之父呂青為令尹,呂臣為司徒。甚至還大力稱讚了宋義!」
宋義的事情昭娖也聽聞過,此人是舊楚的令尹,曾經向項梁進言過。如今楚懷王大力讚賞宋義,看來是鐵了心要削弱項氏了。
「這位大王啊……還真是會抓住時機。那麼項將軍呢?」昭娖問道。這麼大的人事變動,身為項氏權力中樞的項籍不可能沒有半點波動。昭娖想起項籍拔劍要衝進王宮了斷楚懷王的模樣不禁背後起了一層冷汗。
一喝而千人廢……這真的不是說假的。就算是上前勸阻都得提心弔膽。
說到這個,虞子期的面上泛起了一層冷笑「將軍被封為長安侯,號為魯公。」
長安侯,昭娖突然覺得這位楚懷王還真有冷幽默的天賦,長安遠在關中,難道要項籍長出翅膀飛到長安去徵兵收賦稅麼?
還是說希望項籍能長定久安?
說到底這個侯位沒多大實權,不過是楚懷王給項籍的被剝奪軍權後的精神安慰罷了。
「眼下我軍新敗,大王即使以此為契機奪了項氏軍權,但軍中我等皆為武信君留下的親信。其中牽扯甚廣。大王絕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