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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楚子和晏子 作者:青木源

昭娖手裡拿著羽觴,在座的人都精神抖擻的勸人酒。齊地酒俗甚是粗狂,喝酒起來也沒什麼節制。

「子瑜。」身邊的人即使見昭娖貌美比女子,不但沒放過她,反而勸的越兇,「子瑜,來某且敬你。」說罷,完全不給任何她任何的拒絕餘地。昭娖笑笑,舉起手中的羽觴向來者一敬一口全部喝下。

一口喝盡,自己拿起酒樽朝羽觴裡倒上酒,朝另外一個人敬酒。酒席間都是這樣,少有能獨善其身。灌別人酒。同樣自己也是被灌的那一個。

等到酒酣耳熱。侍女們捧上一隻壺放置在眾人坐席中間。昭娖放下手裡的羽觴,割下豆裡羊腿上的一片肉放到口中咀嚼。以消除有些重的酒味。

壺中的酒永遠都是有的,宴席之上若是壺中無酒,是一件十分無禮的事情。所有侍女們都很及時的為客人更換酒壺。

主人道「某有不枉矢,哨壺,請以樂賓。」說罷他拱手朝席間的客人們一拜。

在場的客人們看向場中的壺。壺頸束而腹鼓,正是酒宴上專門供人酒中取樂的投壺之戲。

「子有旨酒佳餚,某已賜矣,又重以樂,敢辭。」賓客們紛紛從茵席上起身,向主人謙虛道。主客之間拜揖行禮,如此再三推辭之後。才起身坐向朝南之席。昭娖故意走的比別人稍微快出一些。她走到一張茵席前,轉頭看向身邊熟悉的面容。

張良看著面前略帶些得意的眸子,眼中不由得染上些許的笑意。

座中的賓客們按照從左到右的順序來投壺。五扶的箭矢拿在手中,一鼓作氣朝著壺口投去。眾賓客瞪大了眼看,旁邊還有人記著每個人的投入數。

「彩、彩!」

「哎呀!不妙!」

此等聲音此起彼伏,旁觀者看神情往往比投箭者還要生動投入。

論到張良,張良已從茵席上起身,雪白的足襪踩在席上。他拱手向主人稍稍一拜,然後跽坐下來取過侍者奉上的一隻五扶的箭矢,一手拿箭一手挽住有些寬大的衣袖。狹長鳳眼稍眯,箭頭對準兩矢半外的壺口。箭一脫手,逕自在半空中滑過一道弧度,箭矢的段首一頭扎進壺口。

「彩!」眾人喝彩道。

張良溫和一笑,面上既不見多少投中的狂喜,也不見對這場遊戲毫不在意的輕狂。這幅溫吞君子模樣甚得那些士人的喜愛。不由得他們看向張良的目光中多了許多讚賞。

若是真的要在學問上一較高下,恐怕士人們的賤近貴遠的習性要發揮的淋漓盡致,可是面對謙虛之人,怎麼著他們都要比往常要多出許多好感的。

昭娖拿起手中的箭矢,對準壺口一扔,正中壺口。壺中三四隻箭和壺周旁一地凌亂形成很強烈的對比。

投壺者輸了的可是要被罰酒。而且這被罰的可不是一點點。昭娖所得的碼還是比張良的少。所以她還是算輸了。

她手持盛著酒的羽觴,朗聲道「輸給子房,我心甘情願。」說罷,臉上露出笑仰首喝盡。

周遭的人大笑起來。而張良也笑著,為自己取來一隻羽觴倒上酒一飲而盡。

昭娖看著清亮的酒液從他的唇角淌下稍許,清亮的液體沿著他的脖頸一路悄悄灌入衣襟裡。她突然挺想用手去觸控他。不過大庭廣眾之下,她到底還是保留了幾分清醒。

酒過三巡,被主人留下用過饗食後。才告辭而去。

雖然已經用過相當晚飯的饗食,但外面太陽還是餘威未消。街道上的人和車也不多。陽光斜斜的照過來,炙熱的陽光照在兩人的身上。昭娖覺得身上燥熱很是不適,手一抖就是要揚起衣袂來遮擋住照到臉上的陽光。看了一下四周似乎並無人注意到車上的動靜,突然直立起上身轉過臉在張良潔白如玉的側臉上輕吻了一下。一朝得手,她立刻又坐了回去模樣再老實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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