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雙親去世的時候,他還年幼不知事。兄長陳伯和幼弟的歲數差得有些大,承擔起了撫養幼弟的責任。
雖然家境貧寒,雙親也並不是什麼都沒給兄弟倆留下,三十畝的薄田可以讓兩個兒子勉強能吃飽。
家中陳伯日日起早貪黑的在田間勞作,家中無人照料幼小的弟弟。陳平那會也才□歲的樣子,自家中沒人照看,自己就跑出去,家鄉中有鄉學。能在鄉學中讀書的都是家裡富貴的子弟。
雖然說平民也可入鄉學讀書,但是家中少掉一個勞動力誰也不願意。本來就最多隻能吃個七分飽,還把兒子送去讀書。到時候全家非得餓肚子不可。
再者,認字讀書之類在庶民的眼裡都是遙遠不可及的東西。覺著自家也高攀不起。
但陳平看著門內的那些子弟,手持有價無市的竹簡朗聲誦讀。那些字眼和鄉間俚語完全不同,而那些少年衣著整齊和衣衫襤褸的田間農人又是很不一樣。
他看著那些子弟,心中生出一種嚮往。
他不想和兄長一樣,整日和黃土作伴。
回到家中,九歲的陳平對勞累了一天的兄長陳伯說了一句話「大兄,我要讀書。」
陳伯腿上還帶著沒有洗乾淨的泥土,他聽見弟弟這麼一句轉過頭來,帶著些吃驚看著陳平。
而陳平又一次重複了自己的話「大兄,我要讀書。我不想種地。」
或許是幼弟的眼神太過純稚,又或者是陳伯不想弟弟走自己的老路種田。他用家中為數不多的糧食換來一條乾肉,帶著陳平去拜師。
這樣寒磣的拜師禮自然是在那些富家子弟眼裡是可笑的,雖然當著面沒有說什麼。但是那嘲笑的眼神,低低響起的言語。莫不是在譏諷這對貧家兄弟不自量力。
陳平站在那裡對著中間的老夫子磕頭,老夫子長嘆一聲「算了,當年孔丘也是不計出身收徒,我且學一學他吧。」
就這樣陳平進了鄉學,而讀書遠比他想的要苛刻的多。沒有書簡他只能賠著去從同窗那裡一筆一劃的抄,沒有竹簡和筆,自己在家用樹枝在地上一筆一筆的練字。
鄉中的村人也不理解,嘲笑這對弟兄真是白費氣力。讀書寫字那不是他們這些庶民能夠做的。
陳伯聽了只是沉默不語,而陳平聽了抿緊了嘴唇不發一言。
陳伯依舊在田頭裡忙碌從土裡刨出兄弟兩人的吃食,全力供弟弟讀書。村人也有勸過他讓弟弟不要再讀書,好好在家務農。
而陳伯只是不答應,說「二郎能讀書是好事,哪裡有把好事往外頭推的道理?」村人們勸說了這對兄弟兩三次見著兩人油鹽不進。村人們搖搖頭感嘆這家真是出了個敗家子都散去了。
而陳平讀書也是非常刻苦,不放過任何學習的機會。村人的那些冷言冷語他只當耳畔過風。
幾年過去,陳平出落的身材頎長容貌出眾,當地的有名的美男子。他也外出求學,因為那副好皮相倒是多出好幾段艷遇,陳平倒也笑納,畢竟自己送上門來沒有退卻的道理。但是他也是身從花叢過半點不沾身的人。野合可以,但是一夜過後想要讓他留下來,這可就不行了。
遊學歸家之後,讀書不務生產的陳平又被大嫂嫌棄,兄長得知妻子對自己弟弟怨言相加之後,二話沒說立刻休妻。
陳平到了娶妻,他不願娶貧家之女。他家已經貧困,如果再娶一名貧家女,對他沒有半點幫襯。他的婚事陷入了膠著,而這時候本地富戶張氏的五次喪夫讓他看到了希望。
他知道那位張氏五次新婚五次守寡,如今已經無人敢娶。而像那等的家族,是絕對不允許家族中有這麼一個名聲在外的女兒,來搞壞族中其他未嫁小姑的名聲。於是他出手了,陳平俊美纖細的容貌,和那一手漂亮的字,是他送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