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家,伯姬飛快的就朝父親的書房奔去。
此時張良正在書房中整理往年自己學的黃石公兵法的心得,聽得門口處一聲嬌軟的呼聲「阿父。」
他放下手中的筆,招呼女兒奔過來,「伯姬,到阿父這裡來。」
伯姬兩條小短腿跑的飛快,像一隻小乳燕撲進父親懷裡。小傢伙聞著父親身上乾燥的味道笑的很歡。
昭娖從外頭進來,看到的就是女兒趴在張良懷裡撒嬌的場景。
伯姬在外頭很乖,但是一回家就原形畢露,撒歡欺負哥哥什麼都幹。
「今日在外面好不好玩。」張良抱起女兒問道。
伯姬沒有任何猶豫的搖搖頭,「不——好——」稚嫩的嗓音拖的長長的。
「曲逆侯家的太子好呆!不像大兄!」小姑娘末了還在父親面前說說別家孩子的壞話。
昭娖走了進來跪坐在父女身邊,「今日去舞陽侯夫人那裡,那位夫人可是送了伯姬好大一份禮。」
張良饒有興趣看向昭娖「哦?」
昭娖嘆了一口氣,拍了兩下手。侍女手捧漆盒從外面趨步而來。
「開啟。」昭娖吩咐道。
侍女們依言將兩個漆盒開啟,一直盒子裡裝著的是整塊白玉雕成的一對舞姬,舞姬髮髻高高綰起,長袖上揚飄舞,栩栩如生。
送給伯姬的那份是好幾塊剔透的琉璃壁,琉璃壁晶瑩剔透,好幾種顏色融合在一處非但不顯得雜亂,反而極盡華美。
「這舞陽侯夫人看來是借著伯姬的名,送於阿娖你的。」張良看過那些禮物笑道。張良對這些白玉琉璃自然是識貨,不過北方之人並不怎麼好佩戴琉璃壁,倒是楚人甚善此物。伯姬生長於長安,哪裡喜好楚風。還不是送給昭娖的。
「送我,也是借著這個來告訴子房你的。」昭娖揮揮手讓侍女退下,「舞陽侯夫人這是想讓你給中宮出力呢。」
最近長信殿的種種不如意,昭娖也知道。若是呂嬃想要張良為中宮出謀劃策,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張良一笑,「長樂宮的事,我倒是無心插手。」
「那我準備回禮了。」昭娖說道。既然無心為對方出力,受下的重禮也不可能退回去打對方的臉,那就準備一份同樣的重禮換回去。
雙方互不相欠,就算是到後頭都沒有個理由記恨。
「嗯。」張良應了一聲,摸摸女兒的包子頭。
晚間,和兒女用完饗食。回房間休息。
昭娖換上寢衣半躺在榻上,那邊張良剛剛坐在她身邊。
「聽說那位趙王可是一等一的美男子,被投入獄中倒也……」昭娖想起好好一個美人竟然遭遇牢獄之災,頗有些同情的搖搖頭。
張良面上表情一滯,沒想到昭娖竟然因為張敖的那張好相貌而大感同情。
心裡頭一股怒氣升了出來,他伸手去攥過昭娖的腳踝,手指有意無意的在她白潔的腳背上滑過。
「趙王因行刺縣官被押送入長安,阿娖這話未免太過輕薄了。」張良垂下雙眼說道。
室內的侍女們已經全退出去了,內室裡只有夫妻兩個人,說起話來自然是有些不忌諱的。
而昭娖依舊躺在那裡,似乎沒有聞到張良話語裡已經沖天的酸味。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也不能例外,趙王倒也真是年輕貌美。」
「年輕貌美。」張良聲音低沉,嘴角勾起。但是一雙眼睛卻還是似笑非笑。
昭娖手撐著頭,看著表面一片平靜的張良,「子房也是好容貌,奈何年老色衰。」說著眼睛還瞟著張良。
張良的手瞬間有些僵硬,但是下一刻他竟然已經把昭娖的下裳給扯落重重壓在昭娖身上。
昭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