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指深深扣緊那遊俠的髮髻,但是她眼角瞅見他頭上髮絲裡的蝨子時。昭娖頓覺一陣噁心,抬起腳一用力踹在他的膝關節上。昭娖是練過幾年的武,所以力氣根本就不小跟別說是她怒氣之下施加的。那個遊俠頓時撲倒在地。她
「你為何人!要你管事!」遊俠兒沒料想竟然會跑出昭娖這號人來,冷不及防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秦法令,若是尋釁鬧事罰作鬼薪。」昭娖狠狠拍著雙手,聽見少年發問她也抬頭說道。
「要你多事!」那兩個少年聽見秦法二字怒意更甚。也不逃走逕自撲上來要和昭娖揪打。她一身長曲裾,雖然下擺寬大但也不必短衣來的方便。但是她雙手一展,側身避過少年的攻擊。
拳頭虎虎生風朝著她臉打過來,她在側身躲避的同時一手抓住那隻從臉側擦過的拳頭,將人猛地拖拉出去一掌如同閃電砍向脖子。
手掌一擊砍中對方脖子,立刻身子如同懶蟲一樣軟軟倒下。
「啊——!」昭娖身後傳來一聲痛乎。
一個少年倒地翻滾慘嚎,他右手手掌已經齊齊被斬下。鮮血噴湧而出,他完好的左手按住傷口在草地上輾轉哀嚎不止。在他的斷手旁是一顆偌大的石頭。
剩下的那個少年怔怔的看著倒地的同伴,牙齒打顫著抬頭去看那個將人手斬下的人。
那人容貌甚好,甚至秀美比女子。他膚色瑩白在光線下越發剔透,這樣一個人放在平日絕對能引來不少人的目光。而此時他的眼低斂著,黑色的眸子裡幽深不可見底,似是所有光都被吸入其中那般深沉,偶爾在眼中流動的是凜冽的寒意。而比他容貌更讓人吃驚的是他手中的鐵劍,鐵劍上一滴滴向下延淌著鮮紅的血滴。一滴兩滴落在腳下幽綠的草地上。
那劍劍身有著複雜的花紋紋路,很明顯不是普通士人能使用之物。
昭娖也震驚的說不出話來,這個人她也認識。
緩緩抬起眸子,黑曜石般的眼眸望向那個此時驚駭不已的少年。他似是嘆氣般的撥出口氣,手一振將劍身上的血震去。
「若是公平交手也就罷了。」張良宛如好女的面容上泠泠的都是冷意。「可從人背後下手的陰毒手段卻是讓人不齒。故我出手相訓。還望牢記。」他一步一步朝著那個少年走去。
昭娖早從張良那裡聽過他殺過人的事情,但是親眼所見和平日那個溫潤如玉的青年還是無法聯絡到一起。
「張子!」她喊道。
但是她快,卻比不過張良手中的劍快。她見著張良舉起手中劍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度然後斬下,鮮血飛濺而出。
昭娖突然周身寒意肆意。她想不到這暖意的春日裡竟然可以這麼冷。
作者有話要說:前幾日俺看復活的兵團,說戰國時期韓國已經有冶鐵的作坊了,兵器漸漸的由青銅向鐵器轉換。法家很不喜歡遊俠這種生物,覺得遊俠是害國的存在必須要清理乾淨。秦國也是對遊俠不留情的。其實所謂遊俠就是黑社會小混混……這麼想的話倒也能理解為毛那麼討厭他們了……
☆、遊俠
鮮血溢位,但是張良這一劍卻並沒有朝要害刺去,只是劍尖沒入少年手臂,看著鮮血淋漓但比起那位斷腕的,著實留情不少了。
他面色如常「以多欺少,背後偷襲。實在令人不齒。」
那少年伸手捂住手臂的傷口,臉色慘白卻仍不忘為自己辯護「此事非我所為!我與那人較量,」再狠狠瞪了一眼躺在草地上失血過多昏厥過去不知死活的同伴,「怎可因一人之罪對同行之人如此對待!」
「吾為遊俠不恥做這等事情!」
「不做背後偷襲之事,便是可持強凌弱肆意妄為欺辱一農夫?」昭娖原本站在張良身後聽見那個少年竟然臉不紅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