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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芷旋看著大姐的馬車消失在眼界,匆匆辭了夏易辰和樊氏,坐上了回府的馬車。
襲朗看她一副像是夢遊的樣子,有點兒不放心,上了她的馬車,送了她一段路。
“想哭鼻子就哭,我不笑話你。”他握著她的手,這樣說。
“哭不出來。”香芷旋有些煩惱地看著他,“只是心裡發空。”
襲朗看她這樣,真是比看她哭鼻子還不落忍,“別難受。我儘快幫他們安排,若是不能到京城,就在附近給大姐夫找個差事。”
“不用。”香芷旋勾住他肩頸,又放開,怕弄皺了他的官服,“只要大姐過得好,在哪兒都一樣,在哪兒你也不會不管他們,是吧?”這樣說著,眼淚就湧到了眼眶。她抿緊唇,忍著。
襲朗卻沒她的計較,將她安置到了懷中,“不一樣。親人就應該住得近一些,不能總讓你孤孤單單的。我說話算數,年底你們姐妹就又能團聚了。大姐夫的官職低,調任很容易,別替我擔心別的。”
“嗯!”香芷旋深深呼吸著,“那我就更不用哭了,該高興才是。”眼淚是強行忍回去了,語聲卻悶悶的。
越是這樣,越是讓他心疼。他吻了吻她額角,命人將香儷旋追回來的心都有了。
這時候,秦明宇來找襲朗了。
他有點兒急事,先去了京衛指揮使司,撲了空,又去了夏家,晚了一步,隔著車窗對襲朗抱怨道:“我跟著你可是轉了大半個京城,你快點兒下來,我跟你說幾句話。”
襲朗沒好氣,“大白天的滿大街亂轉什麼?”
“你快點兒吧,要緊事。”比你陪嬌妻的事情可大了去了,秦明宇在心裡補了一句。
?
☆、
? 香芷旋在車內聽著,已經漾出了笑容,轉而坐到一旁去,用手勢催促他快去。
襲朗也不能再耽擱了,摟了摟她,下車去了。
秦明宇不愛乘車坐轎,到何處都恨不得騎快馬。這一點,襲朗與他正相反,閒時儘量都乘車坐轎,可以利用路上的時間思忖些事情。此刻下車之後,讓秦明宇去自己的馬車上說話。
秦明宇要跟他說的是皇家的事:“今日睿王去宮裡面聖,說要回自己的封地。可是,皇上沒答應,說已經耽擱了這麼久,多逗留幾年也無妨。”
皇上對於這種事,還是首次明確地給了說法。
當初皇上讓睿王走的時候,睿王如何也不肯;如今睿王自己張羅著走,皇上又不答應了。
是如不少官員懷疑的,皇上不認為太子是繼承大統的最佳人選,還是不認為睿王安生要留在身邊多觀望幾年?
秦明宇道:“我琢磨了半天,也拿不準皇上到底是怎麼個意思。得空你去見見太子,看看他是什麼臉色吧?他心裡想什麼,總不會瞞你。我呢,抽空去見見淮南王,他整日在宮裡求爺爺告奶奶,聽說的肯定不少。”
說起來只是皇上說了幾句話的小事,可這件事對於他們來說,意味著的可能是站錯隊,這就比較要命了。知道的多一些,才能有個應對的措施。
襲朗笑著點了點頭。
香芷旋則回到了襲府,更衣時得知寧二孃又過來探病了,寧元娘倒是沒來。
她想了想,去見禮之後,就去處理家事。對寧元娘與寧二孃,她的態度的確是不同,並不是為別的,只是不投緣,也就不勉強自己和別人。
等寧二孃走後,寧氏問了問香儷旋的情形,寬慰香芷旋:“別難過,你們姐妹遲早都要在北方落足,早晚的事情。”
香芷旋笑著點頭,“只是有那麼一會兒不大好過,現在沒事了。”
時光一天天悄然流逝,轉眼到了端午節。
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