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其實是不是襲朗做的都一樣,二房只要出了事,只要襲朗在家,就會認定他是始作俑者。
老夫人險些一口氣提不上來,身形倒了下去。
襲朋連聲喚著祖母,很是擔心,“您這是怎麼了?是不是擔心我才病倒的?孫兒不孝!”
二夫人便又想到了這幾日處處受阻處處受窩囊氣的情形,捂著嘴小聲哭了起來。
老夫人緩了半晌才能說話,吩咐二夫人:“帶朋哥兒回房,好生給他調理著。你們先回去,容我仔細想想。”
二夫人母子又說了幾句話才道辭離開。
老夫人除了想著怎麼懲戒襲朗,還能想什麼?心裡也清楚,如今她動不了襲朗,可是沒關係,從他身邊人下手就是了。
香芷旋對他言聽計從,甚至孃家人都調頭來難為她,這樣下去,香芷旋及其香家的銀子,早晚都會落到襲朗手裡。
那個混賬東西憑什麼坐守一座銀山?不過,看起來他對香芷旋應是有點兒真心的。
他在意的,便要抹黑甚至除掉。
別說眼下有襲朋的事情擺著,便是沒有這檔子事,她也已習慣大事小情刁難襲朗。這個混賬這些年來,一直讓她的親生兒子孫子不好過,早已讓她恨之入骨。
老夫人想到了錢友梅,吩咐錢媽媽將這個新進門的孫媳婦喚來說話。
香芷旋有襲朗護著,都要隨叫隨到,錢友梅自然更要如此。
錢友梅惴惴不安地進了松鶴堂,陪著老夫人說了小半個時辰的話才告辭回房。
回房之後,她坐在臨窗的大炕上,真是有苦難言。
聽小蓮說了半晌,早已明白老夫人失勢了,心裡萬般失望委屈。而在方才,老夫人又給了她一個讓父親升官的希望,要她做的事自然是對香芷旋發難。反覆叮囑,不要心急,定要反覆斟酌。說白了,是自知尋常手段對香芷旋毫無作用。
但是,她能做到麼?
偏生不能拒絕。老夫人不能隨心發落香芷旋,卻能隨時讓她陷入窘境。她要是有難,可沒人會幫她。
坐了一陣子,錢友梅心煩意亂,索性到了廳堂門口靜靜站著。
下午還要認親,她要將心緒調整好,更要想出一條出路。再難也要做到。
?
☆、連載
? 襲朗昨夜去了外院,直到早飯後才回來洗漱歇下。
他要歇息,也不讓香芷旋起——這麼說也不對,香芷旋如常起來洗漱用飯,硬被他扯回了床上。
他摟著她,並沒入睡,腦子裡一直思忖著朝堂官場上一些事。
他沉思時,香芷旋沒打擾,到他斂起心緒的時候才嗔道:“躺著倒是睡會兒啊,也不睡。不睡倒是起身回府啊,也不回。”手指戳了戳他胸膛,“你還沒真正痊癒呢。”
“不乏。”襲朗的手不安分起來,“我缺了的覺,你幫我睡足就行。”
香芷旋笑著擰著身形,“歪理。別鬧,等會兒我們就得回府了。”
“回府去做什麼?”
“三爺續絃,今日要認親啊。不是說過要回去露個面麼?”
“這事兒啊,回去沒多大意思。”襲朗解釋道,“老六已經回府,認親時我要是在場,他不鬧一場才怪,反倒讓大夫人為難。”
“那就不回去?”香芷旋一時拿不定主意了,“但是,不妥當吧?”
“不妥的事情從來不少,聽我的。”襲朗額頭抵著她額頭,“現在,我們還是辦點兒正事為好。”
“不。都說了,不準胡來。”雖說簾帳重重,室內光線一如暮光降臨時,她也無法自欺欺人地忽略真正的時辰。到這會兒還陪他賴在床上已經很為難了。最要緊的是,他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