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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昏睡的那七年,你就沒談戀愛?”簡堯趁服務員帶路的時候小聲問。
霍衍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向簡堯,似乎在好奇簡堯的腦回路究竟是什麼樣的:“我說了,我有喜歡的人,他還沒答應我,我怎麼可能戀愛?”
簡堯:“暗戀了這麼多年?!”
他知道霍衍有暗戀物件,但怎麼也沒想到霍衍暗戀了這麼多年,他頓時有些為霍衍感到心酸——在他看來,霍衍哪裡都好,脾氣好性格好,還有責任感,配誰都配得上。
但霍衍卑微的暗戀了這麼多年,對方能不能知道都還是另一碼事。
“你為什麼不直接表白?”簡堯真心實意的為霍衍操起心來,“她結婚了嗎?還是不是單身?”
霍衍:“他沒結婚,單身。”
簡堯不敢置信:“那你為什麼不說?你不說怎麼知道對方不會答應?”
“你就這麼守著?要是她被別人追上了怎麼辦?到時候你去哪兒哭?”簡堯恨鐵不成鋼,“你連這點自信都沒有?”
霍衍聽出了簡堯的義憤填膺:“我不想給他造成困擾。”
簡堯急道:“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懂吧?我要是你,我現在就去找她表白,她肯定答應。”
霍衍看了眼簡堯:“他為什麼肯定會答應?”
簡堯:“當然是因為你哪裡都好啊,只要她不是個瞎子,眼盲心還瞎的那種,肯定都會答應你。”
霍衍輕笑了一聲,他揉了把簡堯的頭髮,語氣寵溺又無奈:“他現在還不懂這些。”
簡堯:“……她成年了嗎?”
霍衍:“成年了。”
簡堯恨不得翻個白眼:“那不就得了,你就是想的太多,還不如打個直球,她要是答應最好,她不答應,你也就不要浪費時間。”
霍衍微微搖頭:“他對我的意義不止是暗戀物件,我能接受他什麼都不知道,但不能承受他的拒絕。”
簡堯:“……你真的是個情聖。”
但簡堯還是不明白霍衍在怕什麼,對簡堯而言,一段感情罷了,沒有這段還有下一段,這世上有幾個人沒有幾段情史?又不是古代,盲婚啞嫁,掀了蓋頭就得捆綁一輩子。
沒有感情反而能像完成任務一樣攜手一生,有了感情就會有矛盾,這個不合適就換下一個,沒誰應該在一棵樹上吊死。
可霍衍似乎打定了注意,他就非得在一棵樹上吊一輩子,前面已經花了七年,似乎準備再花一個七年,他像一個朝聖的人,信念不以外物轉移。
簡堯不明白,他也不懂,對他來說最深刻的感情無非就是親情和友情,他甚至想象不出自己要是喜歡或愛一個人會變成什麼樣。
但肯定不是霍衍這樣,不會膽怯到連表白都不敢。
於是簡堯嘆了口氣,不再跟霍衍聊這個話題。
反正他們誰也說服不了誰,何必再聊下去,免得起爭執。
他們很快被帶到了包間門口,服務員領著他們走進去,剛進去簡堯就臉上帶笑的跟家裡人打招呼。
簡奶奶有一頭燙過的銀髮,慈祥又優雅,穿著一件藏青色的旗袍,脖子上還掛著珍珠項鍊,手上戴著翡翠手鐲,看到簡堯和霍衍以後就和藹地說:“來得這麼快?我們還以為要再等半個小時。”
簡爺爺則是穿著一件唐裝,跟簡奶奶的旗袍一個顏色,手上戴著菩提子手串,他沒有因為年齡變大也體型縮水,這些年被養出了些肉,因為胖了些,所以看起來顯年輕,他笑呵呵地說:“讀大學怎麼樣啊?有沒有喜歡的姑娘?”
簡堯:“……我媽已經催過了,您就別來了。”
簡爺爺擺擺手:“哎呀,我不催你,我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