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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離嫵字字句句如刀:“只因為他是島上最富裕的人?還是他雖然美人縈繞卻只對你一往情深?一往情深可以收十三房妾室?這兩年最受寵的不是柳姨娘麼?你在他心裡,算個什麼東西?你可曾問過自己,在意的到底是他,還是他手裡的銀錢、曾經的地位?一個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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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洪飛和廖氏一同來到簡宅,前者徑自去往外院書房院,後者是來向鍾離嫵道喜,隨著引路的人去了內宅。
餘洪飛步入書房,書香、墨香撲面而來。
簡讓一襲淨藍色錦袍,立於案前,斂目看著鋪展在案上的堪輿圖,低眉斂目,唇畔噙著一抹淺笑。
這是餘洪飛不曾見過的簡讓,或者說,他不曾見過神色淡泊、舒朗的簡讓。
簡讓在他心裡,一直是浪子的模樣——四海為家,哪裡都可以為家,哪裡又都不會是他長久落足之處。
以往聽說過,簡讓要在無人島安家,也的確是成家了,但這並不能讓人認為他與鍾離嫵會在這裡紮根。
現在,只能改觀。
簡讓將堪輿圖收起,對餘洪飛一笑,抬手示意他落座,“近來可好?”
“還好。”餘洪飛語氣透著恭敬,直言道,“今日前來,是有一事相求。”他知道,簡讓不管心性有何轉變,都不會喜歡繞彎子的說話方式,
“說來聽聽。”簡讓閒閒落座。比之以往,餘洪飛多了一份沉穩、內斂,但是神色清明,眼神不再陰鬱。
“是關於賭坊的事。”餘洪飛如實道,“我要守孝二十七個月,賭坊不能沒人出面打理,可是那些管事分量不夠,出事的話,壓不住。我就想,能不能與公子合夥——不需要你出銀錢,並且,日後的進項,你六我四。”頓了頓,他輕輕嘆了口氣,“其實家中餘資足夠我與親人坐吃山空,對賭坊我也沒什麼經營的心思,等孝期過了,要經營些正經的行當。”
簡讓聽了,笑著搖了搖頭,“這件事我不能答應,不是不想賺錢,而是對開賭坊沒興趣。”
餘洪飛很意外,繼而便有些沮喪,“我知道,公子是覺得賭坊那種地方的銀錢不乾淨……”
“你誤會了。賭坊不算是正經行當,但那真的是你情我願的買賣,餘家的賭坊,只偶爾有耍詐欺客的行徑。”簡讓溫聲解釋道,“我不想染指,是因為生性好賭,若賭坊成了自己的,就沒意思了。就像我一度嗜酒,但絕不會親自釀酒或是開酒館。”
餘洪飛想想,明白過來,卻更沮喪,“這樣的話,我直接關賬算了,大不了多給管事、夥計一些銀錢。”
簡讓輕笑出聲,“不必如此。這件事,你最該去找的人,是傅四爺。”
“傅家?”餘洪飛睜大了眼睛,“傅家是清貴之家,怕是不會染指這種買賣。最起碼,以前從沒這種例子。”
“以前是沒人去找傅家。況且,清貴的是當家做主的人,傅四爺是灑脫不羈的性情,聽我的,你去找他。但是,你七他三,不然的話,他一定跟你翻臉——有意讓他佔便宜的事情,他不會答應。”
餘洪飛面上一喜,“這事真能成麼?”
“他若是態度含糊,你便多去兩次,禮多人不怪。”
餘洪飛唇角上揚成愉悅的弧度,“多謝公子指點。”
所謂的清貴,只是島上的居民給的讚譽。各國的帝王都要充實自己的小金庫,何況家大業大的傅家——傅家幫人解決紛爭的時候,做虧本兒買賣的時候居多,看著誰可憐,便從家裡賬房撥一筆銀錢幫人走出窘境。
但是傅家並沒多少賺錢的營生。很多人從沒想到過這一點,都是想當然的認為,你傅家算是島主,怎麼會缺銀錢,過不下去了你就該接濟。
的確,得到尊重、讚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