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雲熙笑著看向燕灼華,身子前傾,帶了幾分神秘道:“聽聞妹妹昨日生辰上得了一份大禮?”
燕灼華心中一聲輕響,有種“果然來了”的料中之感,她不露聲色道:“不知堂姐指的是……?”
燕雲熙嗤笑一聲,“你知道我的,所留意者不過男色一樣。”她挑挑眉毛,很感興趣的樣子,“聽說那玉奴生得肖似宋家三郎?”宋元澈的相貌可謂燕雲熙生平僅見的絕色。礙於他的身份,燕雲熙也只是撞見時撩撥幾句,見他言語舉動中滴水不露毫不動容,也只好作罷,心中卻是癢著的。如今聽聞竟有與宋元澈樣貌相似之人,燕雲熙如何還坐得住?
“眾人誇張罷了。”燕灼華心中不悅,口中淡淡道:“依我看來,倒也並不如何像。”
燕雲熙打量著她,舔舔嘴唇,笑道:“像不像的,總要親眼見過了才知道。妹妹,你說呢?”只是一個玉奴罷了,燕雲熙自問這要求並不過分,就像是要求看一眼對方的新衣裳一樣,實在是尋常事。在聽到回答之前,燕雲熙已是笑著向綠檀招手道:“去帶你們公主昨日新得的玉奴出來吧。”
燕灼華卻是霍得迎上燕雲熙的目光,好一會兒沒有說話。
☆、第8章 喂茶
靜默中,燕雲熙察覺出不對勁來,她看向燕灼華,笑道:“你的人我竟使喚不動。”她指的是一旁動也未動的綠檀。
綠檀心思細膩,見長公主不曾開口,便知道她的意思,蹲身行禮道:“郡主勿怪。那玉奴昨夜對戰受了傷,這會兒還昏迷著呢。”
燕灼華望著燕雲熙,面無表情道:“真是不巧,要讓堂姐失望了。”
燕雲熙挑起一邊眉毛,笑道:“依我看來,倒是巧了才對。”她久經風月之人,如何看不穿對面這小堂妹那點生澀的心思,便聳聳肩起身,一笑道:“有點意思。”說話時看著燕灼華,笑容裡是毫不掩飾的玩味。
燕灼華只作不懂,送她出去,走過兩側擺滿黃金的甬道,淡淡道:“堂姐這賀禮太重了,我年紀輕,受不住。等下我派人給你送回去。”這十箱黃金究竟是為了什麼倆人心知肚明。燕灼華既然回絕了燕雲熙的請求,總不好裝傻充愣還要收下這“禮物”。
燕雲熙聞言噗嗤一樂,駐足倚在青年身上,上下打量了燕灼華半響,笑道:“既是我送出去的東西,斷沒有再收回來的道理。你若定然要送回來——難道是怕我送你這份生辰賀禮還揣了旁的想頭?”她揉·捏著那青年的腰肢,對他曖昧笑著,“若是你,會覺得我揣了什麼想頭?”
那青年含羞低頭,附在她耳邊小聲說了句什麼,惹得燕雲熙於大笑聲中離開了。
丹珠兒跟在燕灼華身邊,見雲熙郡主已經離開,環顧著院中一片金燦燦,笑問道:“公主殿下,這些黃金可怎麼處理?”
燕灼華冷淡地蹙了一下眉頭,道:“收入庫房吧。”她想了想,又道:“尋兩個姿色上乘的少年送到清荷觀去。”
丹珠兒聞言,眼珠一轉,好險抿住嘴唇沒笑出聲來。
綠檀在一旁正經回稟道:“公主殿下,十七公子晌午時分就醒了,一直自己待在屋子裡。”
燕灼華想起綠檀對雲熙郡主的回答,戲對丹珠兒道:“你看綠檀方才多機靈,你也該學起來才是。”
丹珠兒笑嘻嘻道:“她是大聰明,我是小聰明。”
綠檀抿唇一笑,繼續道:“奴婢送了一餐吃食並兩回茶水,東西都原樣擺著沒動過。”
燕灼華皺起眉頭,“太醫開的藥他用過了嗎?”一面問著,一面已經往聽雪樓走去;她昨夜吩咐將十七安置在了聽雪樓的一層。
及至到了聽雪樓前,綠檀小聲道:“公主殿下,朱瑪爾不在。萬一十七公子失手傷人,咱們沒人能護著您——您看,是不是帶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