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了,大家才能活得輕鬆自在啊。
秦青的面上浮現出了痛苦之色,一雙長眉也是皺了起來:“可是鸞兒,以前的事,我還是放不下啊。”
聶青鸞正待開口再安慰他兩句,耳邊卻聽到一句冷徹入骨的聲音響起:“要不要本帥教教你怎麼放下?”
聶青鸞一聽這聲音,腦子裡轟的一聲,當即想的是,這下子真的是要完蛋了。
樹後轉過一道人影來,不由分說的就伸臂將聶青鸞攬進了自己的懷裡,而後對著秦青的方向就冷道:“秦世子?又或者我該稱呼你一聲駙馬?”
駙馬兩個字被他咬的極重,似是在提醒秦青,你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聶青鸞將頭在左翎的懷裡,一句話都不敢說。
不得了,這下子可真是捅了馬蜂窩了。也不曉得他是剛來呢,還是將她和秦青的對話全都聽到了。
想想剛剛她和秦青的對話,讓人浮想聯翩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啊啊啊。
所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聶青鸞只覺得這下子真的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所以,還是做好準備接受左翎的怒火吧。
秦青沒有見過左翎,看到左翎十分強勢的將聶青鸞攬進了懷中,下意識的就開口喝道:“放手。”
左翎沉下了臉來。然後他非但是沒有放手,反而又伸手,乾脆是直接將聶青鸞整個人都攬進了他的懷裡。
“那什麼,”艱難之中,聶青鸞掙扎桌在左翎的懷裡抬起了頭,對著秦青說著,“這是我的丈夫。”
至於她的丈夫是誰,那就不用她再科普了吧。
秦青的所有憤怒果然在聽到我的丈夫這四個字之後都煙消雲散了。
她的丈夫啊,自己有什麼身份要求他放手?
左翎此時又譏誚的加了一句:“讓我放手?該放手的是你吧?”
說罷也不待秦青再說什麼,直接拽著聶青鸞轉身就走了。隨後更是跟個小內監說了聲,讓他去轉告隆安帝一聲,說是他有事先走了,改日再來謝罪之類的話,然後拽著聶青鸞就出了宮門。
他一路上走的很快,聶青鸞跟不上,整個人都相當於是被他給拉拽著踉踉蹌蹌的往前走了,其滋味真是可想而知。
但是聶青鸞卻是不敢開口說什麼。
左翎現下明顯的就在氣頭上啊,說什麼估計他都會聽不進去的。而且就剛剛那情形,一句兩句話那也是說不清楚的,總不能在這皇宮之內,四周不時的就有內監宮娥侍衛往來的地方和左翎解釋著方才的那事吧?
所以還是等出了皇宮再說吧。
偌大的皇宮,平日裡慢慢走,怎麼著也得走個幾柱香的時間。可現在左翎拖拽著她快速前進,不消一炷香的功夫就已經是到了宮門口了。
左翎亮出自己的晉王腰牌,守衛宮門的侍衛無人敢阻攔,於是聶青鸞就被左翎這麼一直拖拽著出了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