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青鸞在旁邊看著他們兩個人,只差提著他們兩的耳朵,上來就耳提面命一番了。
敵軍都圍城了啊,所以能不能拜託您二位長點心,先去解決一下那件大事,回來再就這八寶粥,這酸菜包子發出評價啊。
聶青鸞算是瞭解了何為皇帝不急太監急了。
等他們哥倆慢騰騰的將一頓早飯吃完了,枇杷和青兒上來收了碗筷,左翎原本還想例行關心一下後花園裡的辣椒和西紅柿長勢如何了,可最後被聶青鸞黑著一張臉給趕走了。
真是,再不走她都要著急了。
於是左翎和趙小北這才轉身施施然的去城牆上面檢視城下的敵軍狀況去了。
他們一走,聶青鸞揹著手在屋子裡來回走了幾圈。
想上次她剛來隴城的第一天也碰上了胡人圍城的這事,不過那時候好像也就胡人這一支軍隊罷了,而且聽店小二說的那般篤定,自己也是遠離戰場,所以壓根也就沒有當一回事,但是現下,那可是好幾支隊伍聯合起來圍城的啊。
聶青鸞停下了腳步,想了一下,忽然就覺得有點熱血沸騰了。
這樣的戰爭場面要是親眼看到了,那得會有多震撼?
她自然是沒有那麼蠢,跑到一線城牆上面去看。她就想出個門,遠遠的觀望一下城牆上面也就滿足了她這顆熱血沸騰的心。
注意一定,她就開始叫枇杷和青兒了。
青兒膽小,立刻明確的表示自己不去了。枇杷雖然也害怕,但因著每次想起上次遇襲的事她表現的有點慫,所以總是想著要在聶青鸞面前一改自己慫的印象,所以縱然是她心中也害怕,但還是表示會一起去。
於是主僕兩個就偷偷摸摸的摸到了大門旁邊,由著枇杷去引開守門計程車兵,她則是見機溜出去。
想來也確實是心酸。想她一個王妃,說起來這好歹也是她的家,不想出個家門都會被人攔著。
還不是自打上次的那個遇襲事件之後,左翎嚴令守門計程車兵,沒有他的陪同,不得私自放王妃出門,所以她這出個門還得用上兵法三十六計啊。
好不容易最後終於是出了門,她和枇杷就朝著城牆的地方跑去。
說起來這好歹也是聯軍圍城啊,但隴城裡依然是秩序井然,未見一個人面上有驚慌失措的模樣。相反倒是有許多老百姓在那裡攏著袖子商量著,說是趕明兒他們也去報名參軍去,就算是要塞了銀子才能當上兵也值了。不為別的,就為能站在城牆上看著這幫狗孃養的胡人狼狽撤退的就值了。更有甚者還在旁邊開了個莊,壓多長時間之間之內左元帥會將聯軍打敗。
聶青鸞覺著自己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她轉頭問著枇杷:“這到底是打仗呢,還是遊戲呢?不是,我是說,左翎他就有這麼得人心嗎?這裡的老百姓就這麼相信他一定能打勝仗嗎?”
枇杷此時已經是支起一雙手抵在下巴上,一雙眼中滿是崇拜之色的說著:“臥槽小姐,這可是元帥啊。你知道在大晉,左元帥是個什麼樣的存在嗎?左家軍又是個什麼樣的存在嗎?元帥他就是一面旗幟啊,但凡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哪管他什麼異族呢,就是秒秒鐘被滅的事。左家軍他就是一面軍鼓啊,但凡只要稍微的敲一下下,就夠激勵人心的了。所以這聯軍圍城算什麼呢?有元帥在,再大的困難那都不算困難,有左家軍在,踏平所有蠻族都不是什麼難事。”
聶青鸞覺得自己應該算是懂了。
對於大晉的軍民而言,左翎和左家軍都已經是個精神上的象徵了。
能這麼得人心的,要是哪一天他們左家人真的閒得無聊了,想玩兒造口反的事,振臂一呼,那皇帝的寶座上立刻就換人了。
這就是為什麼隆安帝的老子這麼容不下左翎他老子,以及左家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