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這是怎麼了?”
聶青鸞怒啊,聶青鸞氣啊。她困獸似的在屋子裡來回的走了好幾回,只覺得心口一股鬱結之氣憋的她特別有想砸東西的衝動。
她眼光滿屋子的掃了掃,花瓶和茶杯砸起來的聲音雖然清脆好聽,但特麼的這些都是官窯出來的啊,一個得值多少銀子啊?她狠不下心去砸。
繡墩椅子倒是紮實,砸一下也不會壞,但特麼的太重啊,她都不一定舉得起來。而且萬一要是把這地上的水磨青磚給砸裂了,那也得掏銀子出來修。
於是最後聶青鸞就撈起了美人榻上的枕頭,惡狠狠的往地上砸了下去。
枕頭雖然是紅綢鴛鴦枕,裡面放的也都是一些名貴的中草藥,但它體積小,體重低,而且關鍵是怎麼砸都砸不壞的喲。
一個枕頭砸下去,聶青鸞心裡的鬱結之氣總算是好了一點。
枇杷在旁邊卻是嚇壞了。
自打跟著聶青鸞,她還從沒見過自家小姐發過這麼大的脾氣。
於是這次她問出來的話都帶了點顫音了。
“小姐你這到底是怎麼了?”
怎麼了?怎麼了?哼,聶青鸞氣憤憤的想著,特麼的左翎剛剛還對著她山盟海誓來著,害她一顆芳心全都粘在他身上了,不想一轉頭就來了朵爛桃花冷言冷語的只差直接就給她來了個逼宮了。
其實姜半夏用這樣的態度和語氣對她說話也不是頭一次了,但先前那麼多次聶青鸞都沒有放在眼裡心裡,反倒是覺著這女人壓根就是一隻蓮花婊,估摸著很是棘手,所以她的態度是能躲這朵白蓮花多遠就躲多遠。
但現在不一樣了啊,現在左翎是她認準了的男人啊,他媽的她認準的男人哪裡還能讓別的女人惦記著。
於是聶青鸞轉頭對著枇杷就惡狠狠的說道:“去,給我弄塊搓衣板來。”
鍵盤和遙控器這年代是沒有,但搓衣板這玩意是家家戶戶都有的啊。
枇杷不明就裡,但還是真的去尋摸了塊搓衣板過來。
老榆木做的搓衣板,上面有黑褐色的樹疤數塊。妙的是這塊搓衣板上面的溝槽做的窄且深。
用來作為罰夫刑具真的是再合適不過了。
枇杷想必是沒有想到聶青鸞讓她找搓衣板來是用來做這種用途的,還傻乎乎的問了一句:“小姐你想洗衣服啊?”
聶青鸞咬牙切齒的想著,勞資特麼的是想洗左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