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一舉一動,便放了心。
後腿的傷徹底痊癒之前,明瓔只能等著傅安鈺幫自己擦身,在傅安鈺吃完飯前,她乖乖翻閱起對照表。
說實話,簡化的字便於書寫。她記事起最不愛練字,可爹孃都寫得一手好字,於是她自能提筆寫字,就開始練字帖,雖也能寫一手好字,卻並不覺得這有什麼重要的。
明瓔百般無聊地翻著打發時間,直到傅安鈺按鈴讓人進來收拾,才丟開對照表跑出小窩,蹲在傅安鈺身邊,別開臉靜候。
傅安鈺見狀,等家政阿姨走了,就抱她去浴室擦身洗爪,出來之後看看時間,又拿起水碗喂她消炎藥。
這回明瓔已經知道該怎麼吃藥了,不用傅安鈺掰嘴,她屏氣吐出舌頭,將藥片捲進嘴裡之後,迅速把臉埋進水碗一頓喝。
明瓔現在已經不指望腿能早點好了,只希望能早點停藥。人族的藥著實是奇怪,遇水即化,奇苦無比,但不喝水,又咽不下去,粘在喉嚨裡更難受。
明天不用吃了。把她的難受模樣看在眼裡,傅安鈺忽然說。
明瓔苦得縮在狗狗床上,有氣無力地應了聲。
聚靈一整天,她此時只覺身心俱疲,本來只想歇一會兒就看對照表,誰知眼睛一閉就沉沉睡去,一覺醒來已是白天。
新的窗簾不知道什麼時候換了上去,此時已被收在兩側,臥室裡卻空無一人。
明瓔嗅了嗅自己的傷腿,藥和紗布的氣味是新的,傅安鈺已經為她換過藥了。
她不禁又想起忙碌的爹爹。
方便後,她按了鈴,打算用過早飯就聚靈,順便計劃一下出逃的事。
現在她印象裡常被傅安鈺使喚的侍從,只有三個,一個杜芸歆,一個老婆婆,還有那天晚上坐在鐵盒子前面的短髮女人小陳。
其中,杜芸歆和老婆婆是除了傅安鈺之外,能夠隨意進出她房間的侍從。
至於小陳,除了被傅安鈺帶來的那天晚上,明瓔就沒見過她,便覺得此人要麼是跟隨傅安鈺外出的侍從,要麼只是個駕車的。
明瓔曉得老狐狸最不好騙,那麼人族的老婆婆應該也不好騙,如果她要離開這,只能趁著傅安鈺不在時,從杜芸歆那裡尋找突破口。
杜芸歆很快端著早飯進來,剛擺放好,就聽明瓔連名帶姓叫自己。
她拿來坐墊,坐下來認真地問:明小姐有什麼事?
我剛到人界,人生地不熟的,你給我講講這裡的情況吧!明瓔說完,咬了一大口培根卷,邊咀嚼,邊滿眼期待地看向杜芸歆。
杜芸歆平靜地順著她的用詞問:人界很大,明小姐想聽哪方面的情況?
我想聽明瓔想了想,也不知怎的,腦中立即浮現出來的,竟是那天在電視機上看到傅安鈺坐在主位、又被一群人拿著黑色大香蒲團團圍住的場景。
於是她說:想聽傅安鈺的事,什麼都可以。
俗話說,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明瓔覺得自己會害怕傅安鈺,除了實力上的差距,便是不熟悉此人的生性和喜好。
更何況,傅安鈺終日冷著一張臉,一句話也不肯多說幾個字,又有些陰晴不定,實在讓她難以捉摸。
聽完她的請求,杜芸歆陷入沉默。
昨晚傅總髮給她的相處細則裡,第一條就是不得嚮明瓔透露上司的任何資訊。
她想了想,反問明瓔:你為什麼會對傅總感興趣?
我
這個問題並不難,明瓔卻被問蒙了。
她真不是感興趣才打聽傅安鈺,只是為了知己知彼。
明瓔我了半天想不出怎麼回答,於是也反問杜芸歆:你對她難道不感興趣嗎?
不感興趣。杜芸歆果斷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