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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過了五天,香綺旋還沒離京,居住在一所宅院內,倒是她的夫君先一步回了南方。
香芷旋聽了田衛說了,讓他去告訴香儷旋。
香儷旋聽了,心裡覺得不對勁,卻還是嘴硬:“說不定是病情沒個確切的說法呢。”
田衛笑道:“她從未去找過盧大夫,更沒找過別的大夫。”
“……”
田衛行禮告辭。
香儷旋坐不住了,轉去找香芷旋,“你說她到底是來做什麼的?我那次見她……你別不耐煩聽,總得知道我為何對她改觀吧?”
香芷旋:“你說。”
“她真是特別溫馴的樣子,顯得很是自卑,說話都沒個大聲。”讓人看起來可憐兮兮的——是因為這種感覺太強烈,香儷旋才會心軟,才會認為香綺旋已非往昔模樣。
“也有好幾年沒見到她了,好幾年的時間也夠她學會唱戲了。”
香儷旋哽了哽。
香芷旋問道:“容色怎樣?”
“還是那樣,跟我說,她夫君待她倒是不錯,還說那人就是看上了她的容貌,平日裡都是讓她好生將養著。”
香芷旋失笑,“有張好看的臉,的確是好事。”
“你就跟我說實話吧,她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香芷旋奇怪地看了大姐一眼,“你不是說她來尋找名醫的麼?”
香儷旋抿了抿唇。
香芷旋這才道:“我也在等訊息。”
“我……”香儷旋有些沮喪,“我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的?”
香芷旋卻望向窗外,“就快到三月了。三月下旬,西府要辦喜事,不知道能不能如期進行。”
這一段,襲朗和蔣修染輕鬆了一些,長期留在宮裡,不需在路程上花費時間,得了空就睡一會兒,再不用熬得眼底全是血絲。
太子給兩人撥出了居室,並且派了專人服侍,確保他們衣食住行與在家裡一樣舒坦。
兩個人最感興趣的,無疑就是這些死士是從哪兒冒出來的,閒來列出了一份名單,逐個琢磨,或是排除嫌疑,或是確定可疑。
這天,襲朗問蔣修染:“晚間出去走動走動?”
蔣修染道:“又憋壞呢吧?直說吧。”
“我們也找幾個皇后的人,去他們府裡鬧騰一場。”襲朗閒閒道,“前一段給死士攪和得不得安生,現在也該報仇了。”
“我看行。”
襲朗頷首,手一揮,“去幫我通稟太子。”
“跟我擺譜?”蔣修染不動,“信不信我撂挑子不幹了?”
“你不敢。”襲朗笑得有點兒壞,“你不幹了,我就每日帶人去折騰你。”
蔣修染抽了抽鼻子,“晚上各忙各的,咱們兩家的人不對路,沒法兒一起辦事。”
“再好不過。”
此後連續三日,鎮國將軍、右都御使、禮部尚書等皇后黨羽府中紛紛出事,與來路不明的黑衣蒙面人交手,傷亡不重,卻是鬧得人心惶惶。最倒黴的是右都御使,睡著覺被人捆了堵住嘴,還扔到了屋頂上,吹了一整晚的涼風。
皇上、太子聽說之後,覺得好笑,心裡倒是都鬆快了不少。那兩個年輕人的手法興許是頑劣了一些,卻無疑是不輕不重地敲打了皇后等人一下:殺人多簡單啊,只是皇家的人不稀罕做這種事,當真狠下心的時候,不知道有多少人做著夢就去見閻王了。
皇后被這種事情弄得日益煩躁起來,這日去見皇上,直言道:“我要搬出宮去。”宮裡沒辦法住了,每日都有嬪妃去跟她嚼舌根,她不見的話,那些人就和宮人胡說八道,沒有一日能得清靜。這情形因何而起?自然是皇上放任不管、太子妃有意縱容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