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中學生被面前女子眼裡突然折射的寒光嚇了一大跳。他艱難的吞下一口唾沫,嘗試著開口說話。
「天色不早了,還請快點回去吧。」玉鬘不等他開口,說道。說完微微鞠了一躬,邊轉身向東邊的方向走去。
她的腳步很快,晚風拂過臉龐帶起幾絲髮絲。
「終於……」嘴角彎起,玉鬘的臉上浮現出一個詭異的笑容。若仔細看,笑容裡夾著幾分恨意。
突然走到一大片空地上玉鬘停下了,抬頭看看面前那一大片的空地。那塊空地上有零零散散的幾個幼兒用來玩鬧的遊樂設施。但是晚上這一塊也沒有什麼人。
銀白的月盤從雲後面露出來,月光灑在地面上。
「結界嗎?」口氣嘲諷,玉鬘下巴揚起。隱藏在袖子裡的手不由自主的緊握成拳,指甲摳進手掌裡,手掌心傳來的痛楚她不知道。
「東仙要麼?」想不到你也會來現世,而且就是在空座町這座重靈地。還真是……巧啊……
唇邊的笑容不斷的加大,但是眼睛裡折射出的光芒卻是令人不寒而慄。
「隊長。」九番隊的一名席官畢恭畢敬的站在東仙要的身後,將這次救援行動的一些事項報告給他。這次九番隊接受的任務是援救一批在現世裡遭到虛攻擊的真央學生。
這些真央學生受到的驚嚇可不小,能突破事先設下的結界,能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連殺幾個六回生,這種虛和之前遇到的只知道橫衝直撞的大為不同。
聽完下屬的匯報,東仙要揮了一下手示意下屬退下,他現在都還沒有副官,有些事情還是自己親自來處理。這隻虛是實驗後的一批,發出來試試結果如何的而已。現場瀰漫著一股濃厚的血腥味,那些是來自那些死傷的學生和已經受傷的九番隊隊士的。
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在鼻下環繞不去,東仙要是個盲人,其他感官也要比其他人敏感上許多。但是他依舊佇立在原地一動不動。
他走的路是正義之道,如果正義不夠驅散掉邪惡的話,他願意讓自己成為正義這東西。
待到全部事務處理的差不多了,東仙要帶領著來現世的隊員們回去。東仙要在快要走到穿界門的時候,腳步頓了頓。東仙要突然轉過頭眉頭皺起來。
「隊長,有什麼事情嗎?」身後的隊員見東仙要皺起的眉頭,出聲詢問道。
殺氣消失了……
東仙要回過頭說道,「沒有,走吧。」
玉鬘躲在一棟建築物後,她的一隻手提著一把長刀。剛才那刻她已經做好拔刀浴血一戰的準備。
隱藏身形和靈壓本來就是隱秘機動的拿手好戲,但是偏偏那一刻忍不住殺氣洩露出來。
作戰最忌諱的便是沉不住氣,要是那一刻東仙要過來了,自己硬拼上去的話,勝算沒有多大。畢竟他斬魄刀的能力實在是太變態。那些隊員遠不足慮,重要的是那把斬魄刀!她親身瞭解過那把刀的厲害,所以更加不會妄自行動。
就算要把那兩刀討回來也不是現在,現在還遠遠不是時候。
盯著那一圈人消失在原地,玉鬘將手裡的刀握緊,轉身就離開了。
回到浦原商店,玉鬘徑直回到自己的房間。手伸到背後將那個簡單的腰帶結拆掉,腰帶落到榻榻米上,然後再是外袍。刀被扔在地上,漆黑的刀鞘折射出寒冷的月光。
身上穿著白色的內袍,玉鬘走進浴室把開關開啟,花灑裡的熱水沖在她的頭上,黑色的長髮粘在身上。水不斷順著臉龐發梢流下,玉鬘的眼睛低垂著。
明明就看見仇人在眼前,但卻不能採取任何的行動。真的,好不心甘。玉鬘一拳打
在浴室的牆壁上。
「我今天遇見東仙要了。」毛巾擦拭著頭髮,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