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自己十三歲的時候在做什麼呢?估計是為了那些繁雜拗口的和歌和禮儀教習嬤嬤的竹條而煩惱著。
或許是因為這些年看到的黑暗超出他心理能承受的範圍,終於把心裡的那種情緒爆發出來了吧。畢竟和自己不一樣,十歲前的宇智波鼬是個不諳世事只知道為了父親的期望而努力的孩子。
哪像她基本把貴族和家族裡那些血腥鬥爭當做教材和戲劇看的。
是接受不了麼,接受不了太多的黑暗事實?
果然自己是不淡定了。
但是自己這段時間是不會主動去找他了,她沒有先低頭表態的習慣,更何況他的確是做的過分了。
又站在店裡,坐在櫃檯後看著那些店員忙忙碌碌,一個黑色的小腦袋在櫃檯邊冒出來,一看小傢伙兩隻手抓住櫃邊,踮起腳努力的抬起頭。
「是那個孩子呢。」店員們都認得這個經常來找玉鬘的小男孩,邊笑著對後面的玉鬘說「千夏小姐,那個孩子又來找您了。」
「呃?是嗎?」玉鬘站起身來。
看見她佐助似乎很高興在安靜的樹林裡小男孩拉住她說個沒完,例如班裡那個討厭的漩渦鳴人,「明明就是個吊車尾卻老是說要打敗我。」
孩子圓圓的腦袋令她心裡的母性復甦,說了一些話後佐助抬頭看著她眼裡帶著迷惑和淡淡的惶恐,「姐姐,哥哥和爸爸之間感覺有些奇怪。」
佐助想起家裡走廊上父親和兄長沉默的擦肩而過心裡就湧現出一種不安,這種不安讓他很不舒服。
但是父親難得的對他情況的關心,又讓他即驚訝又開心不已。要知道爸爸一向也只是關心哥哥。
「你練習火遁了吧。」手指拂過佐助的嘴角,那裡有輕微的灼傷痕跡。想起來學習火遁的鼬,那時候的鼬也不過還是一個小孩子。即使嘴角被火焰灼傷了也抿緊了嘴,也不喊疼。真是個倔強的讓人心疼的傢伙啊。
「爸爸教我火遁了。」佐助的話裡帶著點點的驕傲夾雜些許的失落。【果然不能像鼬一樣,也許對你來說還太早了。】他想起父親離去的身影心裡一陣難過。
「我一定會練習好火遁的!」小孩子揚起臉向她保證。
「嗯,我相信佐助也一定會做到的。」
孩子的心思就是簡單,聽了她的話笑的很開心。很用力的點點頭。
接下來的幾天她站在佐助背後,看他在湖上的小橋上認認真真的結印,把查克拉一口氣提上來「火遁—豪火球之術!」吐出一個不大的火球。
佐助喘氣看著湖面。
不夠,遠遠不夠,現在他離哥哥離父親的期望還相差的很遠。
「宇智波家的人只有在能夠使用火遁忍術後才能得到認同。」佐助想起父親離去所說的話,「宇智波家家徽的含義,是擁有能駕馭火焰的團扇的人。」
「火遁-豪火球之術!」佐助再次結印吐出火焰。效果還是像前面幾次那樣並不明顯。
一定要!
「可惡,再來一次。」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佐助基本都是在練習火遁術中度過哪怕是下著大雨他也是堅持著,一次次結印一次次吐出火球。嘴邊一片一片都是灼傷的痕跡。
雨幕的另一處,黑衣的女孩子靜靜的看著他,不發一聲。
細流的水灌注在竹管裡,「咚!」竹管再次敲擊在光滑的石板上。
「佐助。」美琴叫住從紙門前走過的小兒子。
「你等等。」
「什麼?」佐助抬起小臉看著媽媽。
美琴蹲□子,手指輕輕觸碰佐助嘴邊的灼傷。手指上有治療傷口的藥膏。
「絲……」小傢伙從牙齒縫裡吸涼氣。
手指給佐助擦上藥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