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一星期沒寫正文,爪爪有些生疏
90開拔
「宋義死後,項籍自立為代上將軍。宋義之子被項籍派來的人追殺到齊國境內,血淋淋的人頭用木盒裝了快馬加鞭送上項籍的案頭。黑漆漆的木盒裡那張年輕的臉上怒目圓睜死不瞑目,項籍看過一眼笑了一聲。
中軍大帳裡,各路楚軍主將都是目不斜視。項籍殺宋義的罪名通齊叛楚是在是水分太大,但也沒有人為這對屈死的父子說一句話。本來在以軍功立身的軍營中宋義的上將軍位就有些虛浮不定,在眾人看來受項梁統率和受宋義統率有根本不同。項梁出身楚貴族會稽起事反秦後又復立楚王,實打實的功勞,宋義只不過在楚懷王面前耍耍嘴皮子就得了個上將軍的位置,誰會服他!
放在裝著人頭的木盒旁邊,還有一道來自楚懷王任命項籍為上將軍統率大軍的詔命。
項籍揮揮手讓人將盒子裡的人頭拿出去。
他跪坐在象徵尊位的東位上,抬頭看向默不作聲的將領,「傳我將令,明日全軍開拔,奔赴鉅鹿!」
「願遵將命!」眾將領插手躬道。聲震大帳。
軍令一下,軍營裡滿眼都是忙碌的場景,昭娖一身布衣,也沒著髹漆合甲。她僅僅是吩咐了人將那些竹簡放在箱子裡封裝好。士卒們大多是目不識丁之輩,對竹簡這種東西有幾乎語天生的敬畏,也是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跌散了竹簡。
昭娖轉身出帳,正好遇見急匆匆走來的陳平。她看著陳平就笑了。
「今日都尉來的可不巧,明日大軍開拔,那些書簡已經收拾入匣。」昭娖雙手攏在袖中道。
「果然平還是晚來矣!」陳平面上微微顯出懊惱樣子,白皙的面龐因為著冬日的寒風更加白了一份。昭娖看著怕他在寒風中真的會生了什麼病。趕緊請他入帳。
「外面天寒,帳內有火盆,還是請進帳吧。」說著昭娖就要把陳平請入帳內,她剛剛轉身就被陳平一把抓了手。
「平今日是為了子瑜帳中的書簡而來,如今閱書怕是不能,呆在帳中也無甚意思。若是子瑜無急事,也願陪平走一走?」陳平手輕罩在昭娖手背上,當她回首他極其自然的收回了手。旁人偶爾見到也不覺得兩人之間有任何的曖昧。
昭娖聞言露出驚訝又好笑的神情,在印象中陳平一直往她這裡鑽圖的不過是夠暖和外加有書看,今天倒是轉性了?
「冬日漸冷,再不四處走動一下,怕格外難熬。」陳平淺笑道。
「好。」昭娖已經將該吩咐的都吩咐下去了,需要她自己操心的雜事也不多,吩咐了申深幾句就和陳平走了。
陳平一襲士人常穿的青色深衣,因為是冬季的緣故,青色的深衣下又加了好幾層厚厚的單衣等,所幸陳平的身材頎長,換了其他身材矮小玲瓏一些的非得變圓球不可。
「明日大軍開拔,都尉可趁機立功博取功名。」昭娖知道陳平並不將重心放在立軍功上,可是在楚營真要做張儀蘇秦這樣的人物吧。陳平又拼不過亞父還有項伯。項籍這個人在用人上還是更加傾向於他自己的親友和嫡系。外來人很難擠進去。
「軍功?平雖然無高堂需要侍奉,但對自己這條命還是十分珍惜。再道……」陳平突然湊近了稍許「那些將軍們一隻手比陶缽還大,平這些武力可不能與之爭鋒。」他挑起唇角絲毫不覺得有任何不妥。
昭娖見多了血氣下男人的不惜性命,突然遇著陳平這種怕死怕得理直氣壯的,一時間頗有些反應不過來。等到反應過來見著陳平一雙眸子裡映著自己的臉,面上笑意盈盈的模樣,不由得不好意思。
她手握成拳放在唇上一聲咳嗽。眼睛偏離他面龐稍許。
「都尉倒也不必……上將軍……」她剛想為項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