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俠好鬥輕死,身上多有種血腥味。而項伯的用意也在此,遊俠重言,一般許下的承諾就一點要兌現,他想這個少年多和這些人來往,多少都能沾點血性。
就是這樣昭娖和張良跟著那個遊俠兒出了門,走到郊外處發現有十來個一樣都是散發裝束的少年在原地等待。
「某名郭石。敢問恩人大名。」那遊俠兒對著張良和昭娖拱手道。
「吾張良。」張良拱手答道。
然後返過身對那些遊俠兒道「此乃我恩公,饒我一條性命不死。弟兄們日後若是見我恩公需人手幫助,願各位出手!」
顯然那個遊俠是這十來個少年的頭兒,他們大聲回道「敬諾!」
「恩公,大恩不言謝。某身無多餘之財,唯有這一條命可用來報答。日後若是恩公有需,便是舍了這爛命也會相報。」
張良聽見這話,連忙低□去扶起那個郭石。
「此言過重了。」他道。
「說出的話斷沒有收回的道理,以後有用得著的只管叫某就是。」郭石被扶起來抬頭道。年輕的臉上是昭娖看不懂的堅定。
昭娖抿了抿唇。今日的主角不是她。而是那個郭石和張良。她在一旁瞧著,再望了一眼那邊面露黃色的遊俠兒,心中對他們是否真的能兌現自己諾言抱著一絲懷疑。
這次並不是隻是個認臉便是可以結束了。此時女人之間建立情誼可以靠著深閨秘密,彼間的髮髻衣飾來建立。而男人卻是三樣:喝酒打架和玩女人。
打架,張良之前就曾經把郭石揍的夠慘。剩下來的自然就是這兩樣。
昭娖坐在草地上手裡捧著一隻缺口了的陶碗,由著一個遊俠兒給她倒酒。和貴族士人之間細嘗慢品不同。他們喝酒越粗魯越好,越豪爽越佳。士人的風雅在他們眼裡都是狗屁。
昭娖抬頭看了一眼張良,只見他嘴角帶著一絲清淺的笑,手裡持著那隻陶碗慢慢端起來一飲而盡。
他飲酒時揚起頭,玉白肌膚下的喉結隨著他仰脖的動作也微微凸出些。昭娖突然覺得有些渴,她將碗送至唇邊一口氣喝盡。
「善!」見兩人一口將酒飲盡,不禁大叫道。眾人的嬉鬧之心更加旺盛,一個遊俠去了竟然是拖了一個鄉女來,那遊俠兒示意那個鄉女看看張良和昭娖,笑道「多叫你幾個麵皮好的姊妹來。今日可都是出色的人,不虧!」
那鄉女嗔怒著朝著遊俠兒打了一下,遠遠的瞧了張良一眼,瞧見他的出色的面容和身上計程車人裝束,露出笑意來。便去了。
等到再來時,多了好幾個少女。少女們身著粗麻短衣。一來便是和遊俠兒們調笑起來。而其中容貌最好的兩個少女分別坐在張良和昭娖的身邊。
張良對著那個少女微微一笑,那少女吃吃笑了起來。
而昭娖那邊差點被突然蹭到自己身上的少女嚇得連滾帶爬,齊女熱情大方,見到昭娖嚇了一大跳的樣子就知道這還是個雛兒。她單手掩了口鼻笑得嬌顫不已。雖然平日裡見多了幾句情話便迫不及待想要成好事的男人,這個少年頗讓她覺得新鮮。尤其身為丈夫竟然長了一張讓許多女子自愧不如的妍麗面孔。
「君子……」齊女嬌笑著撿起那隻被昭娖打翻的陶碗,重新倒上酒手持著向昭娖身上纏過來。她手臂勾住昭娖的脖頸裝作委屈的樣子翹起嘴唇。
「女子敬君子酒,願君子身子安康無災。」她靠在昭娖的肩膀上緩緩廝磨著。她抬起手便往昭娖嘴邊送。昭娖沒料及,就被灌了一嘴酒。她來不及吞嚥,白濁的酒液順著她的唇流到下巴上,再順著下巴脖頸的一段弧度淌下。
昭娖面板白皙那白濁的酒液落在上面,讓人聯想起綺麗糜爛的事情來。
張良笑拒身邊少女餵酒,抬首便是看到這樣的畫面:面容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