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櫻很顯然以為前幾天的事情對她有點不快,看見她抿抿唇就把頭轉向了一邊。
什麼樣的人家就能教出什麼樣的女兒,因為本來就對小櫻的反應就沒抱任何希望所以玉鬘心裡沒有半絲不快。世上讓人鬱卒的事情多的是,這種小女孩的鬧性子算什麼。
玉鬘對於小櫻的任性早就見怪不怪,連做出個被惹怒的樣子來都嫌麻煩。
最後倒是她先開了口「春野小姐難道不是來探望佐助的嗎?還請進去吧,我先失禮告辭了。」
她沒有什麼理解一個懷春少女羞澀加憤怒的心情的自覺,只是覺得沒必要和一個毫無風雅可言的小黃毛丫頭計較而已。
說完一點頭,就看也不看小櫻一眼徑直從小櫻身邊走過。小櫻握緊了拳頭臉色蒼白深呼吸了好幾下。
她推開門走進去,床上十二歲的小少年面板在光線的作用下顯得晶瑩剔透,扇形的長睫毛在眼下的小塊區域形成陰影。胸脯也隨著呼吸一起一伏,這使得他十分的安詳美好。
佐助的傷勢雖然說是已經被穩定下來了,但是因為中月讀的緣故一直都在昏睡,這種事情除了靠本人的意志清醒過來以外其他人還真的幫不上什麼忙。
就算是她那也是一樣。
宇智波家的寫輪眼啊……呀咧呀咧有時候還真是個討厭的東西呢。
鳴人和自來也還在村外尋找不知道在哪裡賭錢的綱手,佐助呢在醫院裡躺著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清醒。
因為木葉村的重建工作人手異常緊張,原本還在監視她的暗部被調開個乾淨。一個也沒有了。
對於普通人來說或許是個好訊息,自己的一言一行不用再被盯了。玉鬘則是無所謂那些暗部她都是當玩具一樣的換著花樣暗地裡折騰。說起來是不厚道,但是對於忍者她也的確不覺得自己需要厚道。
不過話說回來,忍者需要厚道這麼一個詞麼?
經過一個已經被重修的差不多的街道,房子上的大窟窿已經被修補好了。道路上老大一道坑也被填補好。
看來似乎能恢復到以前的生活了。可是真的完全能恢復麼?
七拐八繞的走回自己家門前,拿出鑰匙開啟門。開啟後院的門看看那隻小黑傢伙有沒有來,這段日子她只要看見那隻烏鴉在後院她就會拿出一點東西來給它吃,只不過它都沒怎麼動過。
一隻黑色的烏鴉拍打著翅膀在空中盤旋了幾圈便落到她的腳邊。抬著小腦袋望著她。
「呃,你來了啊。」玉鬘笑道,拿出一疊剛剛買來的鳥食放到它的面前,「剛剛上街買的,也不知道你喜歡吃麼。」
烏鴉歪歪頭瞧瞧自己面前的東西,隨後便繼續抬頭看她幾乎沒有看面前的食物。
「你這小傢伙,有食物還不要啊。」玉鬘伸出手想去拍烏鴉的小腦袋,但轉念一想烏鴉很有可能被自己嚇走於是隻得作罷。
「趁著有吃的時候多吃點吧,哪天我不在這個世間了。你就算想吃沒有了。」玉鬘不知道是不是是自己的錯覺,她在說出『不在這個世間』的時候眼皮下的烏鴉有一瞬間的僵硬。
「只是想在說『再見之前』和那個人再見一面呢,」玉鬘蹲□說道,「那個傢伙雖然是我從小帶到大,但是他的心事我確實是真的不怎麼明白。」她無奈的效率笑,那個人在自己的眼前呆了十三年,但是他心裡想些什麼想要什麼,她真是不知道。他把自己心思藏的深是一個原因,她也從來沒想過去主動瞭解過他。
若不是他接下滅族的任務,走上這條不歸路她還是會那樣子。
每天看著人來人往,喜怒哀樂。但是永遠都處身事外。
這也算是她的失敗了吧。即使自己親眼把他看大。
「世間常說明日復明日,明日何其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