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那套說辭,也就能糊弄一下,對她不怎麼關心的男人。女人們卻是糊弄不過去的,賀蘭家的主母看她,滿臉的欲言又止。
人多的地方,不管是男人多還是女人多,總是容易有流言蜚語。小爾朱氏狼狽的被人送回家沒幾天,就各種風言風語。
鎮南將軍乙繆可不是個願意戴帽子的人,直接衝到小爾朱氏房裡,一把就把人給拖了下來,厲聲喝問到底怎麼回事。
乙繆出身乙弗家,也是立身將近百年的家族,和爾朱家相比,並不差什麼。小爾朱氏不敢得罪丈夫,但這件事根本糊弄不過去,乾脆哭哭啼啼的把所有的事一股腦全推在元泓頭上。
「是他派人來說王妃有事尋我,我不知道做錯了何事,惹的王妃不快,不待見我。就算去王府求見,也是次次被拒之門外。聽到王妃要見我,就趕緊去了,誰知道大王在那裡。」
「妾不願意,就被他推到湖水裡了。」說著小爾朱氏抹起了眼淚,好不可憐。
乙繆聽著這話,下意識覺得不對。
「晉王能看得上你?」作為重將,他也曾經去刺史府和晉王商議過事。晉王長得比絕大女人都要貌美,他們這些老大粗私下開玩笑,說這個晉王要是個女子,恐怕是個妖孽。晉王妃也是個大美人,可見晉王對女人,還是看臉的。
他自家的女人,出身可以,但要說長相,去給晉王妃提鞋都恐怕不行。這樣晉王竟然都能看得上?
自己的婆娘,他是看了一圈,都不覺得她有什麼本事,能把晉王給迷住。
小爾朱氏臉上僵住,「你這話是甚麼意思?」
說著她就開始尋死覓活,掙扎著要撞牆,乙繆見狀嚇得半死,伸手把人抱住。他只是一時半會聽到外面的風言風語,一氣之下,找小爾朱氏對峙,要說真憑實據,他一樣都沒有,見著人要尋死,乙繆怕人真的尋死成了,和岳父家不好交代,把人給抱實在了。
「我還不如死了呢。」小爾朱氏哭哭鬧鬧,「你說的那都是人話嗎?!」
乙繆連連認錯,一股腦都說是自己不對。
「我的的確確是見著他了,我也是被他推下水的。你要是個男人就去給我把公道要回來!」說著小爾朱氏就把人往外推。
她見著晉王是真的,晉王把她掐得半暈丟到湖水裡也是真的。她似乎已經真的相信就是晉王求愛不成,對她痛下殺手。
她神情癲狂,抓住乙繆的手就要他去給自己報仇雪恨。
乙繆見著她這樣子,哪怕心底有不少的疑惑,都只能暫時答應下來。畢竟這世上男人的怪癖多了去,誰知道晉王真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癖好。
「我去找晉王!」說著乙繆竟然還真的站起來,就要去找元泓的晦氣。
不管他看上了自家婆娘什麼,但就這麼把人給丟到水裡去,說起來就是他的不對。
小爾朱氏還沒真瘋魔到真讓乙繆跑到元泓面前去,她不知道元泓為何出手,但應當是知道了什麼,她不知道的,萬一抖落出來,就大大不好。
小爾朱氏抱住他,嘴裡說什麼現在晉王權勢無二,不能輕易得罪他,例如此類的話語,讓乙繆發熱的頭腦冷靜下來。辱妻之仇,只能暫時放到一邊,等到時再說。
元英嫁過來之後,玲瓏比以前多了許多樂趣。時不時去賀蘭府上探望。
元英見著她,很是彆扭,玲瓏只當做看不見,斯條慢理的給元英端了一碗茶。
晉陽靠近北地,風俗多從鮮卑,像茶葉這種東西,並不多見。賀蘭家裡也不是漢人,老一輩還在,自然從的是鮮卑人的習慣。元英開始還是很不習慣。
元英彆扭了一二,還是從玲瓏手裡接過茶水,「我可沒有叫你來,是你自己來的。」
「是是是。」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