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張等物,在物質不是很發達的時代,都算是珍貴之物,尤其貴族所用的,還是特製,更是如此。
供應元泓的那些好紙,除去他用去部分,全都供應了玲瓏。
玲瓏才在書房坐下,有侍女來稟報,「爾朱夫人過來了,說是要和王妃一道說話。」
「不見!」
玲瓏聽到是小爾朱氏,滿心的火氣全都撒在她身上。小爾朱氏那點謀算,她只要睜睜眼就能明白,恐怕是打著過來套近乎的幌子,要是和她真的混熟了,等到元泓回來,就好經常過來刺史府坐著,接近元泓。
這種手段,她都用爛了,竟然還敢往她身上使!
小爾朱氏在門外等著,她知道這個晉王妃的出身,所以也懶得慎重其事的下拜帖。
何況她來也是確定一件事。
姑母千里迢迢的託人送信過來,她總要見見那人是誰。
等了好會,有人過來告罪,說是王妃身體不適,今日不能見她了。
小爾朱氏看著侍女,「昨日裡王妃還好好的,怎麼突然……」
「王妃偶感風寒。」
小爾朱氏看著外面的幾匹馬,馬匹屁股後面都有主人家的烙印,加以識別,以免被人偷偷拉走。
馬臀屁股後面的字型雖然模糊,但依然清晰。
「王妃的母親過來了?」小爾朱氏問。
她問的客氣,侍女不疑有他,「是。」
小爾朱氏抬眼看了大門一眼,笑了一下,轉身走了。
沈氏休息了好幾日,才勉強養回一些元氣。玲瓏小心照料,她人在外面,跟著元泓上任,沒有想到還能在晉陽遇見親人。
在洛陽時候還不覺得,反正都在一個坊裡,她想什麼時候去,就什麼時候去。離得遠了,她才算是知道女兒不遠嫁的意思,離得遠了,是真的見不到親人。哪怕再想見,也見不著。
「晉王還好麼?」沈氏被玲瓏攙扶著往外走。
「好,挺好的。」玲瓏聽沈氏提起元泓,擠出幾分笑。
沈氏一看就知有貓膩,「你和他吵架了?」
「也不是。」玲瓏把小爾朱氏覬覦他的事給說了,「那時候我氣不過,所以就沒和他說話。」
沈氏伸手在她頭上敲了下,「不關他的事,就不要怪在他頭上。要是次數多了,就算夫妻感情再好,也經不起你這麼作的。」
「可是他喜歡我,會容忍我不是。」
沈氏在她頭上點了下,「平日裡見著你在這個上面很聰明,怎麼到了這會就傻了。」
「夫妻之間,相處也有訣竅,若是仍由自己的性子來,就算再感情深厚,到時候也不剩下甚麼。」
玲瓏只得連連點頭。
「我知道啦,到時候我多哄哄他。」
「還有呢?」沈氏繼續問。
「到時候……我就不氣他就是。」
沈氏見著她滿臉委屈,「還有呢?」
「有力氣在他身上使,比和那些蠢女人糾纏要好一萬倍。」
沈氏臉上這才露出欣慰來。
元泓這邊的戰事,進展順利,他拿捏著裡頭的尺度。遊刃有餘。
「將軍,那些柔然人開始到處搶掠了。」副將在元泓耳邊說道。
元泓聽後,頷首表示自己已經知道。這群柔然人就是朝廷引進來的一群狼,之前柔然就已經有南下掠奪的前例,有六鎮擋著,尚且還算節制,可是如今沒了節制之後,就是狼入羊群,愛怎麼來就怎麼來了。
「大王,那些俘虜的兵士……」
「放了。」
此言一出,下面的人都面面相覷,以為自己聽錯了。
「放了吧,那麼多人。」元泓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