詛咒?
“詛咒是什麼?”紗夜理所應當地問了,但是那種黏膩感仍然揮之不去。
蘭堂似乎並不想正面回答,模模糊糊地說:“那是一種很麻煩的東西,沾上了很難處理。我會上報首領的,也謝謝你的情報,桐生小姐。”
若隱若現地,渾身纏滿繃帶的替補幹部身上好像浮現出了某種暗青色的霧氣,緩慢粘稠地在他胸口遊動。紗夜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她眨了眨眼睛,再度看去的時候卻又什麼都沒發現。
帶著困惑,紗夜又稍微和他聊了兩句,在感覺到蘭堂精神頭越來越差之後,她主動提出了告辭。
“慢走,桐生小姐。”蘭堂吃力地擺擺被吊起來的胳膊,“再次感謝你為我找回了帽子!”
紗夜帶著滿肚子疑惑走了,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在昨天接觸過那個奇怪的布娃娃後,自己的狀態就有些不太對勁,眼睛也出了點問題。從病房落地窗內看到紗夜的身影出現在醫院樓下之後,蘭堂叫來了護士:“為我轉首領的內線電話。”
“首領,我是蘭堂。”
“……是的,非常抱歉,貨物丟失是我的失職。但是咒物已經提前在擂缽街投放了,您可以放心。”
“不過首領,我認為需要聯絡一下東京的咒術師,畢竟咒靈這種東西我們也不太瞭解,萬一……”
“是的,首領,是的。我會去安排。”
落地窗中,白髮少女越走越遠,蘭堂示意護士將電話結束通話,雙眼仍然注視著她的背影,直至混入人群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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紗夜到家的時候,看到三個男的圍成一個奇怪的圈圈,非常淳樸地蹲在她家的花園裡,似乎是在低頭刨坑。
過了半天她才意識到這三個臉上都沾了土的人就是她這兩天撿回來的一大兩小。
“森醫生,你在帶著孩子們幹什麼呢?掏螞蟻窩嗎?”紗夜叉起腰,“噠宰,中也!你們怎麼還把打火機和刀拿出來了——”
三個人抬頭望向紗夜,表情是整齊劃一的無辜。
太宰治:“你回來啦?森醫生在帶我們挖蚯蚓呢。”
中也:“我可以解釋!那個娃娃它——”
森鷗外:“紗夜我餓了。”
紗夜:………………
你們統一一下說辭行不行?
紗夜認命地拿出家門鑰匙:“進去再說吧,你們幾個一會兒都要去把臉和手洗乾淨。”
一高兩矮三個人排成一排,像是做完消毒的外科醫生一樣將雙手虛抱在身前,乖乖地按順序進入衛生間。愛麗絲不知道什麼時候從門後竄出來,這時候紗夜才意識到剛才她根本沒在庭院裡看到這個孩子。
小姑娘身上倒是乾乾淨淨,紗夜給她找了一雙拖鞋,她就像小尾巴一樣跟在紗夜身後進了廚房。
“愛麗絲今天是和你爸爸一起來的嗎?”紗夜問。
愛麗絲點點頭,甜甜地說:“因為臭宰打電話給爸爸,說有事情想找他幫忙,所以我們就來啦。”
紗夜完全不知道有這回事:“有什麼要幫忙的?……等等,臭宰又是什麼?”
金髮的小姑娘沒有回答,她笑嘻嘻地從廚房跑走,然後從衛生間把手還溼著的森鷗外拉了進來。
“哦,紗夜。”森鷗外懸著雙手,自若地向她打招呼,“抱歉,今晚又要叨擾你了。”
已經習慣了之前福澤諭吉時不時帶著亂步來蹭飯的紗夜不覺得這是什麼值得介意的事:“沒什麼。對了,愛麗絲說今天噠宰給你打電話了?出了什麼事?”
森鷗外沒有立即開口。他的目光掃視了一圈廚房,最後停在冰箱上方,然後他藉助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