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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芷旋啼笑皆非,“哪有你這麼算賬的?”
“你都好意思讓我半年獨守空房,我可不就得這麼算賬了。”他說完,狠狠地吻她,唇寸寸遊移。
直到惹得她主動纏上他,這才又去吻她的唇,仍是不索要,一臂撐身,另一手落了下去。
她慢慢地身形緊繃,語帶哀怨地喚他的名字。
他微眯了眸子,看著暖暖光影裡她宜喜宜嗔變得嫵媚的容顏,唇角的笑有點兒壞,“這樣都不肯碰我?”
香芷旋張嘴咬他,他卻早已料到,側頭躲了過去。她轉而一臂攀附著他,一手下落,“你可別後悔……嗯!”
話沒說完,他已強悍地沉身。
她放得開了,他越來越壞了。總歸不是他對手。
春日,蔣修染恢復的情形喜人,每隔十天半月,便召集幕僚議事。
他在家裡家外的一連番舉措,不斷傳入襲府。
蔣松見小叔父沒了性命之憂,便開始每日在蔣修染病床前吆喝著報復襲朗和秦明宇,還時常請求蔣修染把手裡最精良的人手借給他幾日,他要做一件大事。
? 坐在回程的馬車上,香芷旋略顯沉默。
秦明宇與寧元孃的婚事大抵是不能成了。
慧貴妃讓淮南王傳話給秦家:尋個理由,退掉與寧家的親事,否則,他們母子必將大禍臨頭,到那時,秦家勢必被牽連。
這是昨日秦老太爺和秦明宇到別院找襲朗原因。
祖孫兩個俱是神色黯然,問他該怎麼好。
襲朗就說,你們不是已有決定了?
當時的情形,香芷旋無從親眼看到,但是從他寥寥數語已聽出,秦家別無選擇。
今日一早就聽說,秦明宇忽染重症,臥病在床,連慧貴妃都趕去探望了。
是不是日後要用命懸一線的理由請皇上收回成命?
那麼秦家有沒有想過,寧元娘會落得個剋夫的名聲?
想沒想過不重要了,比之家族覆滅,那是秦家無暇顧及的小節。
自是不能說秦家有錯的,可是元娘呢?會不會又因此被家人輕看、數落?
寧元孃的事情從來就是這樣,設想哪條路都有壞處。
要是這件事是因蔣修染而起,秦明宇又不能反手回擊的話,就只能認輸認命。能怎樣反擊呢?總不敢賭上整個家族的安危存亡。
便是秦明宇為情痴為情狂,秦老太爺也不能允許。
秦夫人不知到底出了什麼事,卻知道兒子稱病是為了退掉婚事,並且是老太爺發話的。
她整個人都輕鬆起來。
只要自己的兒子願意,想進襲家門的閨秀一抓一大把,之前定下的寧元娘是下下之選,只是因著方方面面的原由,她別無選擇罷了。
退掉婚事好啊,再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