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鍾離嫵頷首,“要是一個個都跟柯夫人一樣,傅先生怕是要氣得跳腳。”柯明成做的那些喪盡天良的事情,她不相信柯夫人之流不知情,若是知情,還是對他死心塌地,並極力維護,就應該有所懲戒。
敘談多時,鍾離嫵道辭回房。
簡讓已經歇下。如今的事態,已不是柯明成可以控制的了,他需要做的,不是看熱鬧或親力親為,而是靜心思忖,給柯明成好好兒地安排一條赴死之路。
鍾離嫵見他閉著眼睛,鼻息均勻,應該是睡著了,便轉去沐浴更衣,隨後熄了燈,輕手輕腳地歇下。
黑暗中,簡讓握住了她的手。
她不由輕輕一笑,“還以為你睡著了。”
“怎麼會。”簡讓擁她入懷,“你扔下一個疑問就跑了,我知道答案之前,怎麼睡得著。”
鍾離嫵這才記起之前的事,笑,“這多簡單。我想快些過上相夫教子的日子,今日,這心思分外的迫切。”
不曾經歷也能瞭解,孩子是這塵世最溫暖最美好的存在。這溫暖,她想他能快一些擁有,自己亦是。
他為之動容,嘴裡卻是沒正形,“真心急的話,就不該穿著衣服歇下。”說著話,手勢溫柔而曖昧地遊轉。
鍾離嫵片刻語凝,繼而笑起來,起身坐到他腰間,“說的也是。這事兒沒你可不行。”
他坐起來,幫她寬衣,“阿嫵,那是這塵世最動聽的言語。”
最濃烈的情意,不過是一個女子願意為你生兒育女,滿心滿意地想要給你一個完滿的家。
他將她擁倒在床上,把主動權奪到手裡。
“那就你來。”鍾離嫵纏住他,“好像誰願意費那份力氣似的。”
他本要低頭索吻,聞言想了想,“我能不能後悔?”
她輕笑出聲,“想得美。”
“也沒事,理當好好兒伺候伺候你。”
通常他這樣說的時候,意味的就是把她磨得暈頭轉向。
這一晚亦然,只是交織著分外濃烈的情意。
是在這一晚,她有了他們的孩子。
☆、57
57
一早,滿腹火氣的傅清暉來找簡讓,“這幫畜生,不但沒一點兒良知,還棘手得很。十二樓剩下六個樓主,昨夜卻憑空不見了兩個。其餘四個也是叫人恨得牙根兒癢癢——他們把那些令人髮指的罪名全都攬到了身上,不承認與柯明成有關,話裡話外的意思是柯明成只是坐著收錢的老闆,別的都是他們的主意。”
跑了兩個,要幫柯明成撇清罪名。事情的確是讓人窩火,但也在情理之中。“攬月坊那麼大地方,人只在外面看守,當然免不了有漏網之魚。”簡讓並不心急,“這樣的話,也並非壞事。”
傅清暉問道:“怎麼說?”
簡讓不答反問:“傅先生怎麼說的?”
“他說不用著急,鈍刀子折磨柯明成一陣也挺好。”傅清暉道,“可問題是,他日後尋找機會跑了可怎麼辦?&039;
簡讓笑起來,“只要傅家做些功夫,不讓他登船的話,他就走不掉。”
“我可沒你們那份耐心。只要他在跟前,感覺就像是每日有蒼蠅在跟前晃。”
“那你有何高見?”
傅清暉籲出一口氣,“我也沒別的法子,要是有就沒脾氣了。”喝了兩口茶,他情緒有所緩和,“光顧著抱怨,差點兒把正經事忘掉。兩位先生等會兒就到,都與我大哥大嫂交情匪淺,說了說這些事情,他們知道如何行事。”
簡讓頷首。
兩位先生需要做的,是教導那些孩子詩書禮儀,潛移默化地教給他們正確的為人處世的方式。
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