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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是和月郡主想看看這裡與西夏的風俗、服制、禮儀等等究竟有何不同,求過皇后,甚至還去了靜園當面求皇上同意。
結果,皇上自然是應允了。
香芷旋就想著,皇后之前興許不是沒工夫算計襲朗和蔣修染,而是在等待這種光明正大的機會。
只要皇后還在那個母儀天下的位置上,想要見幾名命婦的機會多的是。與其想著如何逃避,倒不如坦然面對。如今宮裡有暗衛,皇后想動誰並不易,不然,皇上也不會同意拜年一事。
自然也想得到,初一拜年不過是皇后搭臺唱戲的開端,後續才是需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應對的。
在那一日,香芷旋見到了和月郡主。
民風不同,公認的美人自然也就不同。和月郡主是美人兒,容顏找不出瑕疵,透著點兒野性,如同難以馴服的小豹子。
和月郡主就坐在皇后一旁,特地求皇后將香芷旋和寧元娘喚到面前,讓她細細打量。
“身在故國時,便總是聽人提及襲、蔣二位名將,此番隨使臣前來,便想看看到底是怎樣有福氣的人嫁了兩位英雄。”和月郡主語聲婉轉動聽,語氣和善可親,“兩位夫人當真是傾城美人兒,順王妃——也就是長平公主的讚譽實不為過。”
“謬讚了。”皇后笑道,“她們便是傾城之姿,也比不得你這傾國美人兒啊。”隨意而親切的語氣。
兩人相處時日已久,到今時自然很是熟絡。
和月郡主就咯咯地笑起來,之後似是開玩笑一般地道:“相傳兩位名將可是萬里挑一的俊美人物,倒是真想親眼看看。過兩日臣女再去求皇上一次,想來也能如願吧?”
皇后的笑臉便僵了一僵,擺手讓香芷旋、寧元娘退下,隨後才道:“那兩個人啊,本宮勸你還是不要見的好。一來的確是罕見的俊美,二來是性情難相與,三來是都是痴心長情之人。女子見了若是傾心,徒留一段心傷;若是無動於衷,平添一次不快。何苦來呢?”
“是這樣啊。”和月郡主笑了笑,沒再繼續這話題。
香芷旋與寧元娘這時正輕聲說事。
凡事都不能只憑直覺判斷,那位郡主要見襲朗、蔣修染,到底是出於好奇,還是另有目的,不好說。俊美的容顏固然讓人好奇,而他們手裡的權勢,也招人覬覦。
西夏寧王或許是被算計得過來拖延時間,或許是被西夏捨棄了真的如很多人所料是質子的身份。反正他只是來送賀禮,別的事一問三不知。
而關乎兩國是否打破現有關係起戰的軍國大事,西夏不能不給個切實的說法。不能不給,卻一直沒給出。這讓人不得不猜測西夏還想觀望一段時間再做定奪,而這一點屬實的話,一定有個真正的使臣藏在隨寧王前來的人員之中。
三公主那邊的人已在東宮棲身,眼下沒得到確切的命令和訊息。況且三公主的意願,不能代表西夏整個皇室。到底,她與蕭默還沒到主宰整個皇室的地步。
寧元娘道:“這郡主到底是來幫皇后的,還是來給她添亂的?皇后忙了這麼久,也不知能否心想事成。”她有點兒懷疑,和月郡主是那個真正的西夏使臣。便是不是,也值得重視。
“後者取決於前者。”香芷旋道,“成沒成事,兩個人都不會露半點兒口風——睿王畏罪自盡才過去多久?他的兒子便是不能哭喪守孝,也不能把臉一抹就成親。”
寧元娘笑著側目,“這倒是。四哥他們一時間還摸不透那位郡主是哪一頭的,我們呢,日後大抵少不得不情不願地進宮,到時候少不得碰面,能看出端倪就好了。”
香芷旋默契地點頭,“是啊,總不能由著人呼來喝去還一無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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