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與你們姐妹……到底有何淵源?”
“有何淵源?”香芷旋想了想,“不過是夏家的人重承諾、有良心,不似有些人,怎樣喪盡天良的事情都做得出。”
香大老爺神色一僵,沉吟片刻,“雖然同在京城,我與你相見時卻少,說話的機會更少。說起來,我來京城之前,去看了看你大姐、大姐夫,他們很是記掛你。我是想著,日後若是可以,幫他們周旋一番,如此,你們姐妹也不需相隔千里,只能以書信慰藉思念之情。”
“我大姐、大姐夫的運道,襲府大抵能夠左右,您就別費心了。”香芷旋定定地看著香大老爺,“如果您到此時還以為能用他們作為控制我的把柄,那可真是白活了半生。”
話說的很重了。香大老爺閉了閉眼,端起茶喝了一口。
香芷旋語聲徐徐:“你們想要利用我的親事升遷入京城,我當初肯嫁到京城的原因之一,是為了離夏家近一些。眼下算是皆大歡喜。如果說我要報答你們養育了我一些年並且沒將我算計死的恩情,我已用這樁婚事來報答。日後別再妄想能透過我得到什麼好處,我已不能再看到你們因我獲益。日後,您好自為之,我自來不是愛惜名聲的做派,哪日被逼急了,弄不好就要拉著您一起聲名狼藉。”
香大老爺不吭聲。他不想這樣,只是,這樣刺耳刺心的言語,任誰能有答對之詞?
香芷旋無意多留,從容起身,“往後我逢年過節自會回來,香家的人,無大事不要去見我。還是那句,您管好身邊的人。”語必,緩步出門。
香大老爺看著微微晃動的門簾,半晌說不出話。
這個侄女,只是來教訓他的,日後夏家會怎樣,襲朗會怎樣,她並未提及。
這樣,反倒讓他愈發擔憂,因為最壞的猜測,心生恐懼。
大太太私下做主定下的那門親事,他起初並不知情,直到她趕來京城,一再要他幫齊家打點,他細問之後才清楚原由。
大太太仔細地解釋了一番,想法真就如香芷旋所說的那般。
打算得過於長遠了。若回到那段襲朗生死難測的時間,便是妻子與他明說,他大抵也是同意的。
所以,沒辦法生氣,無從責難。
如果他是英年早逝的胞弟,看到留下的女兒被人這般對待,定會心驚氣憤不已。但是,妻子,甚至包括母親,對三個侄女的算計,都是為了他的前程。
哪個男子不想光耀門楣呢?他也不例外,所以對這類事情從最初的驚訝,慢慢轉變為預設,又一步步習慣了。
只是什麼事都是一樣,從來沒有一邊倒的時候,從來是計劃抵不過變化。
侄女出了阿芷這樣一個孩子,襲朗也出乎意料的很快痊癒如初。
如今阿芷成了三品命婦,襲朗官拜京衛指揮使。
當初妻子的一番打算便成了笑話。
他又能怎樣?只能順著事態的變化給齊家一些好處。卻是沒想到,齊家人心不足,屢次上門來威脅,逼得妻子只能去找襲家。
阿芷那個孩子,給他的印象是素日裡默不作聲,一旦做了什麼事、放下什麼話,就是心意已決。
最後那幾句話,分明是連兒子、兒媳都要疏遠了。
他長長的嘆息一聲,揚聲喚人,讓小廝把長子喚到面前。家裡的是是非非,他已經看不清辨不明瞭,只能聽聽長子的說法,讓他幫忙拿個主意。
香若松過來之後,聽得父親說了來龍去脈,沮喪不已。
他也不能怪誰,並且,從來不認為自己所做的事情沒錯,只看值不值得。
阿芷嫁到京城之後,事情一波三折,出了很多在他意料之外的事情。但結果是喜人的,所以值得,自己也是從本心裡想將這個丫頭哄得高高興興,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