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們眼中的牆頭草,那才最要命。就是做夢都想,也不能做的。
想到孃家,二夫人忽然心頭一喜,不是還有孃家人麼?大嫂對內宅的事可是門兒清,問她就好啊。
是以,蔣家人過來的時候,二夫人拉著蔣夫人到了隱蔽之處說話,把洪氏的事如實相告,求大嫂給自己拿個主意,說出細緻的章程。
蔣夫人思忖半晌才道:“她那樣的不管不顧,依我看,多半在閨中就不安分——這花痴是見著好看的人會犯,見著稍稍過去的人怕是也會犯。你設法讓人去她孃家打聽一番,或者詢問她的陪嫁丫鬟一番,實在不行就用點兒不見傷痕的私刑,不就什麼都說了?自然,這些只是我的猜測,能成真容易行事。不能成真的話,你設個圈套不就行了?咱們可不能由著那等賤人日日在眼前晃……”她攬過二夫人,附耳低語一番。
二夫人聽完,要不是顧忌著家裡有喪事,真就眉開眼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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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老夫人小殮、大殮之後,停靈四十九天。
停靈期間,做法事超度。達官顯宦紛紛前來弔唁。
老夫人病故當日,大老爺就上了摺子,為母守孝,在家丁憂。皇上當即同意,命太子、睿王、淮南王代表皇家前來弔唁,寬慰了大老爺一番。
老夫人大殮之後,大老爺就撐不住了,臥病在床。直到老夫人出殯那日,才強撐著送老夫人入土為安。
面壁思過的襲脩暫時被放了出來,每日裡與襲朗、襲刖一起應承外院賓客,分外的沉默。
冬日裡,這一場轟動京城的喪事結束時,已近臘月。
內宅這些女子都累得不輕,但是每個人都默默地承受下來。
事情過去之後,襲府閉門謝客。大老爺因為病得不輕,實在沒法子去老夫人墳前丁憂,這件事便落到了二老爺身上。
香芷旋每每想起那一段日子,都覺得似是做了一場冗長的沉悶的夢。
唯一讓她生出點兒情緒的,是香家老太太到了京城。冬日出行本就辛苦,加之北方正是嚴寒的時節,香老太太在路上就有點兒不舒坦,到了香家在京城的宅子之後,好生將養了一段日子。自然是沒能過來弔唁,只讓香若松、香大奶奶代表香家出面。
起先想著,老夫人出殯之後,她緩兩日就去看看老太太。到底是她名義上的孃家,知道老太太不舒坦還不回去,香若松就要炸毛了。
但是精神一鬆懈下來,她才知道前一段到底有多累。這一睡,就昏昏沉沉睡了好幾日。總是迷迷糊糊洗漱一番,用飯請安回來之後就繼續睡,午膳、晚膳都不肯起身。襲朗跟她沒轍,讓丫鬟用小炕桌給她送到床前。她這才坐起來用飯,推開碗筷又繼續睡。
的確是累壞了。她好幾年都是隻用腦子絕不肯費力氣的人,前一段卻要幫著大夫人忙忙碌碌,再者哭靈、哭喪也實在是很耗精力,大男人忙這一場下來都是身心俱疲,何況她了。
人死大過天,老夫人生前怎樣,都已成昨日黃花,她不會為這種事叫苦,只是身體實在吃不消而已。
她去看望老太太的事,就往後推了,只讓薔薇去傳話,說有點兒不舒坦。
沒想到,幾日後的上午,老太太由香大奶奶陪著來看她了。
兩個人先去了寧氏房裡,敘談一陣子,由寧氏陪著來到了清風閣。
香芷旋一聽,連忙掙扎著起身,用冷水洗了把臉,這才完全清醒過來,穿戴齊整,到了廳堂相迎。
寧氏和香大奶奶一左一右陪著老太太走進門來,前者正在說道:“之前老四媳婦幫著我忙裡忙外,很是辛苦,身子骨又本就單薄,事情一過,便受不住了。怪我。”
老太太就道:“那孩子自小身子骨的確是單薄了些,在閨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