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指的是哪一點,反正自己說的都是實話,就點了點頭,“嗯。”
他雙手捧住她的臉,在她唇上用力啄了一下。
“……”香芷旋一頭霧水,愣愣地看著他,“所以……肯用了?”
“嗯。”
她面容立刻鮮活生動起來,“那你可要說話算數,記得每日上藥。”又俏皮地笑起來,“你用著見效的話,我就多備下幾瓶,日後留疤也不怕了。”
日後誰留疤也不怕了?襲朗直笑,“我只管收下,不管上藥。”
香芷旋用眼神鄙視了他一下,“我管,總行了吧?”
“受累了。”
香芷旋便又笑起來,手握成拳,輕輕捶在他肩頭,“你不嫌我多事就好。”
“怎麼會。”
香芷旋瞥一眼一旁的棋局,問道:“我不在家裡,沒人煩你了,是不是過得特別自在?”
他實話實說:“沒。悶得慌。”
“真的啊?”香芷旋綻放出大大的笑臉,“也不枉我和嬸嬸唸叨了你這麼久。”
“唸叨我做什麼?”襲朗低頭,鼻尖摩挲著她的小鼻子,“想我?”
香芷旋笑盈盈別開臉,“我才不承認呢。”
此地無銀三百兩,竟也可以妙趣橫生。襲朗笑著板過她的臉,“那你對得起我麼?”
香芷旋眉飛色舞的,“怎麼對不住你了?跟我說說,你想我沒有?”
襲朗卻拍拍她的肩,“去換衣服吧。”
“又煞風景!”香芷旋氣鼓鼓的。
襲朗忍俊不禁。
香芷旋扯著他的衣領,“不說跟你沒完,說了你又不吃虧。說一句讓我聽聽,好不好啊?”心裡是真含著幾分期許的。讓他這樣的人說出這類話,該是很難並且難得的事。為了達成這個小心願,她索性利誘:“說了可是有禮物的。”
?
☆、
? 襲朗笑微微地坐到炕桌一側,“你心裡清楚不就得了?”
香芷旋連鼻子都皺起來了,“不說我就不清楚。”
襲朗拍拍她的肩,“去換衣服,聽話。”
“哪有這樣敷衍人的?”香芷旋欲哭無淚,“你都不問禮物是什麼。”
“又不是我想要的。”襲朗怎麼會看不出她是臨時編排出的利誘條件,實在是沒有明知是陷阱還往裡跳的習慣。即便這陷阱有趣得緊。
“那你想要什麼啊?你想想,只要我能辦到,肯定會送給你。”香芷旋說到這兒,收了聲——只是想聽他說一句話而已,代價是不是太高了?言語是該由心而生,利誘得到的能作數嗎?
明顯是把自己繞進去了。
自己的腦筋怎麼這麼不靈光了?
她站到他面前,沒好氣地看著他,想把他的俊臉當柿子一樣的揉捏,到底是擔心他生氣,雙手在他臉頰近前打了個轉兒,落到了他雙肩,不輕不重地掐了一把,“不想說就算了,不勉強你。”
襲朗眼中有著濃濃的笑意,“那我可要謝謝你。”
“誰要你感謝。”香芷旋到底是沒管住自己,雙手揉了揉他的臉頰,“你要把我氣壞了,得讓我消消氣。”
襲朗握住了她綿軟的雙手,“手怎麼這麼涼?”
“一定是你氣的我。”她一本正經的。
襲朗哈哈地笑起來,現出一口白牙。
香芷旋扯扯嘴角,瞪了他一眼。依然是氣鼓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