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些許脆弱,因為臉色蒼白,唇色淺淡了幾分。“不動你,親一下總行吧?”他讓她枕著自己右臂,左臂將她箍在懷裡,吮著浸潤著她的唇。
這一句,他當然不可能說到做到,親吻綿長溫柔,無限繾綣。這是她願意享有並且沉淪的時刻,一直彆扭地橫在中間無所適從的手臂,隨著心神放鬆,輕輕環住了他。
她就是這樣,做什麼都把動作放到很輕緩,彷彿擔心嚇到誰似的。
襲朗就想著,有這樣一個人每日廝守,單看她這樣那樣彆扭的反應,也足夠消磨悠長歲月。
他隨著她心思移開了手,起身喚在外間值夜的含笑備水。
香芷旋擁被坐起身來,拿過自己的寢衣,穿衣服時看了看他。
他已經蹬上純白緞面褲,猿背蜂腰,身形曲線煞是悅目。
也許男女都是一樣的,有些特別好看的人,似是得了上天的眷顧,從頭到腳都沒瑕疵。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小廚房裡日夜備著熱水,吩咐下去沒多一會兒,丫鬟就備好了水。兩個人轉去沐浴。
盥洗室是與寢室打通的三間耳房,都用槅扇分成裡外間,裡間沐浴,外間洗漱。
香芷旋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澡,回到寢室時神清氣爽的。她在裡側歇下之後,襲朗才回來了。
他打量她兩眼,心安不少。
“你,對人怎麼會這麼好的?”相擁時,她問他。
“我也正奇怪呢,為什麼對你這麼好。”
“……”剛誇一句,他就翹尾巴了。
但是襲朗說的是實話。這幾天了,時常都有這種感覺,自己都不明白,怎麼會對這樣一個矛盾、複雜、彆扭又嬌氣的女孩子一再的遷就、照顧。
只是因為她是他的妻子?不是。是她對他的脾氣,即便彆扭、嬌氣,也讓他心生愉悅、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