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蠻動作停住,看向簡南。
“可以試試。”簡南的目的是無論如何都想要看到阿蠻,反正掛著鹽水,呼吸也通暢了,小鄉村的衛生所抗生素充足,他還真不怕停不下來。
阿蠻猶猶豫豫的放開普魯斯鱷。
還在流眼淚的簡南十分開心的讓出半張病床。
“……這裡是公眾場所。”普魯斯鱷驚呆了。
“這裡只有我們三個人。”醫生在確定他生命體徵平穩,整個人沒有大礙之後就去補眠了。
簡南雖然還在哭,但是摸索出怎麼呼吸的他已經可以話癆了:“而且只有一張凳子,而且阿蠻很累。”
她舟車勞頓連夜趕回來的,連夜!
普魯斯鱷心灰意冷的揮揮手。
阿蠻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特別囂張的爬上床,只是坐到了床邊。
她還是怕他又止不住,所以只給他留了半張側臉,又怕他會一邊哭一邊嘀咕,所以把手塞到他手上,十指緊扣。
拿捏的死死的。普魯斯鱷感嘆。
“查的怎麼樣?”普魯斯鱷終於放棄自虐。
他不想試探他們兩個戀愛是不是真心的了,熱戀期,簡南又是這樣的性格,說多了都是淚。
“王建國的兒子有問題。”阿蠻倒是很迅速的就進入了狀態。
“王建國在三個月前提交過一次dna鑑定,查了他兒子和他的親子關係。”阿蠻笑了笑,“結果他一直以來每個月寄錢養著的兒子其實不是他的親兒子。”
“你怎麼查到的,我怎麼沒查到!”普魯斯鱷不服了。
“因為提交dna鑑定的申請人是王建國現在的女朋友,並不是王建國本人。”
所以普魯斯鱷錯過了。
“那個女人為什麼要去查王建國兒子的dna。”普魯斯鱷皺眉,“如果是為了錢,王建國已經有九個月沒有給他兒子寄錢了,為什麼要在三個月前突然要查他兒子的dna?”
時間不對,邏輯也不通。
不是他查出來的,統統存疑。
“你找資料的時候都沒去看過本人吧。”阿蠻笑,用手比了比肚子,“王建國的女朋友肚子都這麼大了。”
普魯斯鱷:“啊?”
“王建國女朋友懷孕了,五個多月了。”阿蠻扭頭看了簡南一眼。
談工作是有用的,他的眼淚又止住不少。
所以她一反常態的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解釋的非常清楚。
“我本來以為這只是一般家庭的狗血劇,王建國前妻的兒子不是他的,王建國斷了他兒子的經濟供給,決定和現在這個女朋友再生一個孩子。”
“三個月前,王建國女朋友懷孕兩個多月,為了徹底斷絕王建國和前妻兒子的往來,去做一份白紙黑字的dna鑑定,這也很符合邏輯。”
“所以我本來以為這條線應該沒什麼值得挖的了,王建國的私事和養殖場應該沒什麼關係,去看看王建國的兒子,只是為了走走流程。”
順便離簡南遠一點。
簡南感覺到了,很輕的哼了一下。
阿蠻低頭笑。
“我有眼睛。”普魯斯鱷字字泣血。
“你每次反應不要那麼大說不定早就已經習慣了。”阿蠻很真心的給他一個很好的建議。
“謝謝。”普魯斯鱷翻著白眼道謝。
“我跟了他兒子兩天。”阿蠻繼續她的工作彙報。
簡南又哼了一聲。
走流程,她跟了兩天……
“我當時在生氣。”阿蠻被他連著哼了兩次,臉都快要紅了。
她很少這樣孩子氣的。
簡南翻身,弓著身體躺到了阿蠻旁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