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乾淨的地方。”
而不是隨手一丟。
他正常的時候想事情支線太多,為了好好利用腦子, 為了不要浪費智商,他思考問題的時候會給自己畫很多路線圖。
沒有現在這麼直接。
不會像現在這樣什麼都沒想明白,就先動手。
“我這件背心是小巷子裡跳蚤市場買的,標牌都剪掉了,十件一包。”阿蠻看著簡南,“質量很好,很耐穿,所以我一口氣買了好幾包。”
簡南傻傻的,靠坐在樹幹下,不明白阿蠻為什麼在這樣的時候說這樣的話。
“你如果喜歡,我可以送你一包。”阿蠻揭曉謎底,“你自己拿回去洗乾淨抽真空。”
簡南:“…………”
他鬆手,多少有些訕訕的。
“你休息,我幹活。”阿蠻把簡南丟到一旁的毛毯結結實實的蓋到簡南身上,還非常細緻的幫他把礦泉水的瓶蓋擰開,放在他的左手邊。
然後雙手叉腰站在洞口居高臨下。
“他們都在裡面?”阿蠻看著黑漆漆的陷阱。
“這是很古老的狩獵坑洞[1],這附近將近兩百平米的空地都是這樣的陷阱,普魯斯鱷找工人來把下面都打通了,做了一個地下迷宮。”
“我是等到他們都走進這個坑洞範圍內才讓他們落單的,而且我也聽到了他們掉進陷阱後罵人的聲音。”
起碼有一個貝託的手下,應該就掉在他前面五十米不到的地方。
人在漆黑的地方會迷失方向下意識原地打轉,這附近坑洞陷阱密佈,在黑暗中根本躲不開。
這就是個萬無一失的計劃,只是做計劃的時候他想象中的自己會相對沒有那麼狼狽一點。
他是真沒想到阿蠻隨身會帶著簡易滑輪。
而且除了簡易滑輪,她還帶了個煙燻器。
簡南:“……”
她的揹包比他的還要瘋。
“我得把他們燻出來。”阿蠻解釋,聲音很輕,用的中文,只是說給簡南聽的, “警察過來還需要時間,這地方太大,萬一真跑出去了就虧大了。”
“而且他們身上肯定帶著槍,現在不開槍是怕裡面地形太複雜太黑容易走火傷到自己,由著他們在裡面,太危險。”
這個煙燻器和阿蠻很配,簡單粗暴。
阿蠻撿了一堆的枯樹葉和奇奇怪怪的糞便丟到容器裡,然後把管子往陷阱裡一丟。
“你們知道我們在哪,不想被燻死的就自己上來。”她用西班牙語揚聲說了一句,立刻戴上了口罩,遞給簡南一張餐巾紙。
“沒毒,就是臭。”她的臉在口罩裡面應該在笑,眼睛彎彎的。
是真的很臭。
比現在的血湖還臭,人類根本無法忍受的那一種。
簡南不知道為什麼,就在這樣的環境下,也跟著笑了,拿著那張餐巾紙蓋住了嘴,看著阿蠻在煙霧瀰漫中大展拳腳。
這應該是他認識她以來,見過她打架打得最認真的一次,不是單方面碾壓的那種,也不是在拳擊館和那幾個壯漢你來我往的那種,阿蠻這一次對著從煙霧裡面嗆咳著爬出來的人下的都是狠手。
都是他這個閒著沒事考了個護理專業的人都能看出來的,致命要害的地方。
這四個人,都不是阿蠻的對手。
阿蠻甚至沒有使用武器。
阿蠻在幫他報仇,因為她卸掉了所有人的右臂,然後用一根繩子把四個人綁得嚴嚴實實。
煙霧器起煙容易滅煙難,臭得所有人都沒力氣說話,莫名其妙栽在陰溝裡的貝託甚至連一句狠話都來不及放,就被也挺準時的切市警察戴上手銬塞進了警車裡。
走之前,臉上還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