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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上湯蔓的目光,像是特別善意地說了一句,面上都寫滿了溫良。
湯蔓這下真的有點驚訝了,她以為杜和年還要再纏著她一段時間的,想不到這就想通了,難道是因為那天謝立說了什麼話。
看來謝立這業務能力比她想象中的厲害,她應該找個時間好好感謝一下,畢竟能解決點杜和年,這可不是個簡單的事。
不過,她頓了一下,在下車前,還是沒忍住心中的惡趣味轉過頭對車中半隱在黑暗中的青年說了一句話,“其實,我和杜和年已經分手了,他有了新的戀人在所難免,以後沒必要再對我說這些。”
對上車中青年有些微微瞪大的神色,她微微笑了一下,然後才下了車,慢慢地向公寓樓走去。
有時候,能逗一逗人也挺有趣的。
不可承認地是,這麼多年了,她變了很多,有惡趣味這一點大體上是沒有怎麼變化的。
於是,那一瞬間,她就沒有看見後面坐在車中青年一下子深沉下來的眉眼。
再過雅緻的眉眼一旦暗淡下來,就會染上一層陰鬱,像是白瓷蒙上了一層灰燼,終究是沒有那麼美了。
只聽車中的人低聲呢喃了一句,“如果不是杜和年,那剛才打電話過來的人是誰?”
一聲好,卻像是耗費了他全身的力氣 ?……
接下來的一週內, 湯蔓過的頗為舒坦。
偶爾司嘉禾會過來一趟,兩個人免不了親熱一番,湯蔓其實有些察覺到司嘉禾的情緒不對, 好像不太穩定,詢問之後對方又很敷衍, 只說是工作上的事,她就再也沒有問下去了。
於是她就沒有注意到司嘉禾眉眼間的暗淡。
到了週末, 湯蔓一大早就起來了, 她之前發了訊息給謝立, 讓對方那邊派了人和自己一起去提輛車。
她對車這方面一向不太關注, 還是讓謝立派個人跟她一起過去比較可靠,也不需要買什麼跑車,只需要買一輛代步的就行, 要不然平時上班也太過顯眼。
不過, 等她到了店面就發現了坐在裡面沙發上的謝立,一身休閒裝地坐在一側,低頭正在和一個售車的年輕人說話,看起來隨和了不少。
她突然發現男人的正裝和常服會給人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
至少謝立在這方面給她的衝擊感很大,因為這個男人出現在她的面前的時候大多都是西裝革履,襯衫領口永遠都會扣到最上面一顆,禁慾而又嚴苛, 再怎麼冷淡,也都透露出一股鋒利出來。
讓人很難升起冒犯的想法, 至少湯蔓覺得那樣的謝立太過冷漠, 她是不會對於這種人有任何旖旎的綺思。
她一向懂得什麼人能碰,什麼人不能碰。已經在杜和年身上栽過一次,那麼就不會再栽第二次。
湯蔓走了過去, 謝立一抬眼就看見了她,不由得站了起來。
“來了?”
湯蔓點了點頭,少見的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畢竟謝立難得休一次假,還被她喊了出來,給她一種大資本主義剛奴役完她這個小資本主義又接著奴役的感覺。
於是說道,“你怎麼自己來了,這點小事派個懂車的人過來就行。”
她最開始發訊息給謝立的時候真沒想到對方回過來,不就提一個車的事而已,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對方根本不需要過來。
“反正也沒事。”謝立手裡還拿著一個冊子,走了過來,“有想好買什麼車嗎?”
湯蔓低聲嗯了一聲,漫不經心地從對方手中抽出那本冊子才說道,“你平時開的那輛車就挺好用,我開過幾次覺得還不錯。”
本來就是上班用,也就是平常的代步車,太過顯眼了也不好。
謝立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