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
他一時間覺得自己身體有些異樣，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何蘇葉所在的方向。
她大概也是覺得有些不自在，雖然是坐在那裡吃早餐，但脊背挺得筆直，連帶著胸膛都比平時要挺。
加上何蘇葉一身軍裝，腰間緊緊繫著軍綠色的腰帶，顯得她原本就不盈一握的腰更加細小，彷彿他的手輕輕一折就能斷一般。
他可以想象，那些小年輕看著何蘇葉的時候，肯定沒懷什麼好心。
他心裡頓時不悅起來。
不過這種不悅讓墨淵身體裡的那點異樣消失了。
他微鬆了口氣，努力不去嗅毛巾上的香味，專注地擦乾雨水。
何蘇葉吃完早餐的時間，外面的雨正好停了，而墨淵也終於驅散了身上的寒氣。
他開口道：“還怕嗎？”
何蘇葉一愣才想起來墨淵問的是她的那個“噩夢”。
有墨淵這麼一出，她哪裡還會記得那個“夢境”帶給她的負面情緒？
何蘇葉如實搖搖頭說：“不怕了。”
“你知道嗎？”墨淵看著她說：“這樣說你可能會生氣……但是，我還挺希望你多做幾次噩夢的。”
他說著，有點不自在地伸手抓了下後腦勺。
這個動作何蘇葉從沒看過墨淵做過，她這時才想起，墨淵這應該是初戀，哪怕他在學業和事業方面再運籌帷幄，感情這方面經歷比她還少呢！
知道墨淵也會不好意思後，何蘇葉反而覺得自在多了。
她望著墨淵笑了下說：“那要讓你失望了，這種噩夢不是想做就能做的。”
她這是實話，那天看了陳浩傑回來，她懷疑那塊玉墜有神奇的功能之後，每天睡前都會摸幾下，但只有今天才陰差陽錯藉著夢境回到了過去。
“是嗎？那我是挺遺憾的。”墨淵收回手，目光靜靜地望著她。
他的眼眸漆黑但又無比明亮，看得人心跳異常快。
何蘇葉又開始緊張，明明剛才已經覺得自在了的。
她快速別開眼睛說：“那個……一會兒大家都起床了，你趁著現在快點走吧，別被人發現了。”
何蘇葉的宿舍在一樓，陽臺外面就是一條小道，小道那頭就是學校的圍牆。
因為這條路有點窄和陰暗，所以平時很少有人走，但怕就怕萬一。
墨淵停了這話沉默了兩秒，而後忽然湊近她說：“怎麼？用完了我就要扔了？不給點好處嗎？”
這不是墨淵第一次說這樣的話了，上次在教學樓，他也是這麼說。
但這一次何蘇葉分明感覺到了不同。
就是，他真的想要從她身上“拿”點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