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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蘇葉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坦然中帶著疑惑，讓墨淵的心懸了起來。
他今天確實是去君怡酒店見了k鑽的周董，以及跟周董一起過來的周書卉，可是何蘇葉怎麼這麼碰巧猜到是在君怡？
墨淵張了張嘴，想問“你怎麼知道”，但轉眼一想幹脆不問了，而是直接說：“我晚上沒有會要開。”
何蘇葉“嗯”了聲，沒有急著追問，而是低頭扒了一口飯，像是不在意他說的，又像是聽的很認真。
墨淵不知道是心虛還是什麼，別開了視線才說：“我晚上去了個飯局，是k鑽的董事長，也就是周書卉他爸。”
何蘇葉聽到這裡才停下吃飯的動作。
“因為什麼？”
這話問出口後，她才覺得自己有點過了，連忙又補充了一句：“如果不方便說可以不……”
“因為你。”墨淵低沉快速地回答。
何蘇葉拿筷子的手一僵，錯愕地看向目光深沉地將視線移過來的墨淵。
“因為……我嗎？”
“嗯。”墨淵直視著她說：“老頭……我爸在查我有沒有跟什麼異性有接觸。你最近事情多，不能再出事了。”
何蘇葉更加錯愕，但隨後她又理解地點了點頭，輕笑了下問：“所以，你拿周書卉當誘餌？”
“沒錯。”墨淵看著她說：“她對你妹妹做的事，我沒忘。”
何蘇葉握緊了拿筷子的手，骨節泛白，心裡一陣酸澀盪開。
她跟周書卉的仇沒多跟墨淵說一句，因為不想把他扯進來。
可是沒想到，原來他一直替自己記著嗎？
她的仇恨，除了她自己以外，也有人幫她記著了嗎？
鼻尖酸澀，何蘇葉不由得嚥了口唾沫才把胸口的複雜情緒壓下去。
她張了張嘴，最後卻只能說：“謝謝。”
“不用，我們是朋友。”墨淵別開眼說。
何蘇葉眼睛微紅，嘴邊卻是揚起了一抹笑：“謝謝。”
不是謝這些事，而是謝他把自己當朋友。
別人聽不懂，墨淵聽得懂，他有點不自在地輕咳了一聲。
為了掩飾自己的不自在，他故意半開玩笑地問：“現在該你回答我了，你怎麼知道我在君怡？你叫刺蝟監視我了？”
何蘇葉很配合地笑了，語氣自然地解釋說：“說什麼呢？是因為紅姐……就是上次照顧過你的那個護工阿姨。她給她女兒買東西，正好看到了你拉著周書卉的手。她以為你是我男朋友，就把這事告訴我了。”
墨淵的眉頭頓時皺起來：“我拉著周書卉的手？我什麼時候……”
說到一半的話戛然而止。
——墨少，你原諒我吧，我知道你已經什麼都知道了。我那麼做全都是因為你。我保證以後不會了，你不要討厭我不理我好不好？你今天願意跟我爸吃飯，就是願意原諒我是不是？
——不是，只是你爸邀請過我，我答應而已。至於那件事……殺人償命，周小姐，如果你不願意去自首，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不！我都是為了你才做這些事的，你為什麼不願意原諒我？你就那麼喜歡她嗎？！你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
——周小姐請自重，把手鬆開。
墨淵猛地回神。
就是這時候吧？
他連忙開口解釋：“不是我拉著她的手，是她拉著我，而且我甩開了。”
如果十五在場，估計要驚訝以前惜字如金的墨淵居然因為一個牽手解釋這麼多字。
何蘇葉對“以前的墨淵”不熟，當然不知道他的變化，只是笑了下說：“我就知道，身為我的朋友，不可能跟我的仇人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