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住在這就很好。”
“你是怎麼學會做飯的？”何蘇葉好奇地問。
“你忘記了……我媽媽生定飛的時候難產走了。我是後來才住到尹家老宅的。在那之前，都是我們父女三個一起生活。我會做飯也就不稀奇了。”
何蘇葉不由得沉默了幾秒，說：“抱歉，我不該提起這些。”
“沒關係。比起你，我比你的難過其實少很多。”尹雅菲看向她說：“你是跟父母生活了十幾年，忽然失去了他們。但我已經忘記我媽媽的樣子了……所以也稱不上什麼難過。”
“雅菲。”何蘇葉躊躇了幾秒，還是開口問：“你恨我嗎？你爸爸的事……”
尹雅菲切菜的動作微微頓了下，說：“一開始，我確實很恨你，因為如果不是你在喪宴上跟方伯母鬧的那一出，我爸就不會被警察帶走。我還覺得，人根本就不是我爸殺的，他不可能會對大伯動手，殺了他。”
“但後來……我去見了爸爸，我才知道……大人的世界有多黑暗。”
“不過我那時候還在鑽牛角尖，覺得如果不是你和伯母，我爸殺人的事情就能瞞住。他就不會被抓走。可我沒想過，他做錯了，就是要承擔責任。”
何蘇葉聽了半天，確定尹雅菲是真的不怪她了，她心裡反而不大自在。
畢竟，是她把別人的爸爸親手送進監獄的。
但她也知道，現在警官們破案的能力越來越強，哪怕不是她舉報，尹雅菲的爸爸早晚有一天會被抓到。
她伸手揉了揉尹雅菲頭說：“別想那些不開心的了，你喜不喜歡吃番茄炒蛋？我做這個一絕！”
“好啊，我很喜歡吃這個，定飛也是。”
何蘇葉默默在心裡補了一句：番茄炒蛋，也是墨淵最喜歡吃的菜。
午餐吃完，何蘇葉想到自己進門時，尹雅菲戰戰兢兢的樣子，開口說：“從你們住進來開始，這附近就有好幾個保鏢守著你們，所以你們不會有任何危險，哪怕尹題榜真找到這來了，他也不能靠近你們，所以不用害怕，知道嗎？”
尹雅菲點點頭，尹定飛的目光卻有些遲疑，說：“其實……爺爺也不是很壞的人。”
何蘇葉蹲在尹定飛面前說：“姐姐知道你是好孩子，很善良。但姐姐想跟你說的是，善良也要分對誰。對他這種人，我們不需要對他善良，知道了嗎？”
尹定飛沉默了好久才點頭：“我知道了。”
何蘇葉摸摸尹定飛的頭，跟渺渺說了句“姐姐忙完了來接你”後，轉身下樓。
她剛走到樓下準備打車，趙局的電話打了過來，問：“葉子，你在哪了？我已經到你說的療養院了，我朋友說你如果離得遠，可以來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