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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讓十五把今天加班的時間點發生的事整理成一個時間表給我，大概……半小時內我能查出來。”
“好！”何蘇葉點點頭。
“那我先去處理。”墨淵說完抬腳往外走，人走到門框邊的還是忽然回頭補了句：“在我面前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不用怕。”
他說完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房間，何蘇葉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後來突然想起自己對墨炎珩的稱呼，她心頭微微一跳，很努力才壓下心底的情緒。
墨淵對她太好太縱容了，讓她有點無所適從。
不過何蘇葉很快就整理好了思路，仔細地串了一下上一世她對墨炎珩周邊的人的瞭解，很快她猜到了一個人，但心裡還有點不確定。
直到二十分鐘後墨淵推開門——
“他今天見的人不多，排除確定他們是公司工作上的事跟他見面的，有兩個懷疑物件。一個是莫威廉，一個是陸一鳴，莫威廉早年是開偵探所的，替他幹些暗裡的事。至於陸一鳴……你見過，昨天來過這兒，是我爸最信任的助理，現在升到了總助的位置。”
何蘇葉沒急著說出自己猜測了一個人，而是問：“為什麼他是你爸最信任的助理呢？”
“這個人……沒讀過什麼書，但腦子很好，之前只是我爸的保鏢，後來替我爸擋了一刀子。我爸發現他很聰明，就調到公司當助理了，沒想到這個人沒有學歷卻做的比那些知名大學畢業的助理還好。加上他誰的命令都不聽，只聽我爸的，所以我爸最信任的一個人就是他。”
墨淵說完，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問她：“你問他的意思是……你懷疑是他？”
何蘇葉點頭：“在你進來前，我懷疑是他，但現在，我確定是他。”
“為什麼？他跟你有什麼……”
何蘇葉擺手打斷墨淵的話說：“他不是跟我有仇，他只是在選擇。”
“選擇？”
“嗯。這個人非常聰明，說是忠心耿耿只聽你爸的命令，但其實他只是想表明自己中立的立場。那麼以後不管墨氏的第一把交椅給誰坐他都不得罪。現在我跟你明面上是綁在一起的，如果是他順水推舟跟你爸說了我的事，那隻能說明，他已經做出了選擇。”
“他……選了江一川？”墨淵雖是問出了這句話，但表情已經是篤定。
看她點頭，墨淵薄薄的眼皮一抬，飛速猜出了她的計劃：“我爸這麼信任他，但他卻跟江一川站到了一個陣營，只要讓我爸發現這一點，他就會察覺到自己被陸一鳴利用了。而我爸這個人，最討厭被人利用……”
何蘇葉微微一笑，望著墨淵說：“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力。”
墨淵盯著她的眼睛，低沉著嗓音道：“我很笨的，能猜到是因為我們心有靈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