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蘇葉搖搖頭：“送他上救護車的時候，他醒過來過，讓我不要通知任何人。”
墨淵能看到何蘇葉眼底的愧疚，說：“我會安排專業的護工照顧他。”
“不用了。”何蘇葉搖搖頭：“我來照顧他吧。墨汽的事情已經差不多了，反正我沒什麼別的事。”
墨淵眼底透出幾分不滿，但還是沒說什麼。
等待宋祁陽出來的時間是漫長的。
墨淵望著何蘇葉問：“你再進去的時候，不怕嗎？”
“怕啊。”何蘇葉笑笑：“但是沒辦法，為了救人嘛！怎麼樣？是不是覺得我還挺偉大的？”
她故意開著玩笑，墨淵卻像是看破了她玩笑下的真實內心，沉默了兩秒問：“你跟那傢伙，有什麼仇嗎？”
墨淵的話讓她心裡一跳，有一種秘密被戳破的感覺。
但她很快鎮定下來，收起臉上裝出來的輕鬆笑容，說：“有又怎麼樣？沒有又怎麼樣？”
“如果有，就不難解釋為什麼你比我還著急想搞清楚事情的真相了。”
墨淵目光沉浸，彷彿把一切都看穿了，讓何蘇葉心裡生出一分忐忑來。
但轉瞬間，何蘇葉就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說：“沒錯，我跟他有仇，血海深仇。所以，墨少現在還需要派你的助理在我身邊監視我嗎？我跟他是敵人，但跟你不是，你不需要花時間防備我。”
“誰說我讓十五在你身邊是監視你的？我只是讓他協助你而已，他不是已經幫你做了不少事了嗎？”
墨淵話裡有話，何蘇葉想到尹日奈的事，輕輕一抿唇，也不戳破，說：“是啊，那我真得謝謝您，借給我這麼一個得力助手。”
兩人說話的時候均是面帶淡笑，但其實目光之間已經在認真思考：是跟對方做敵人，還是成為盟友。
最後，是墨淵先開口：“也許，我們可以很好地合作。之前跟你提過的加入我的團隊，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這是朝她丟橄欖枝的意思。
何蘇葉並不想跟墨淵成為敵人，但她也沒有急著答應，只是說：“你讓我想想。”
說話間，手術室的燈由紅變綠。
何蘇葉立馬跑上去問：“醫生，我朋友怎麼樣了？”
“傷口很深，好在肋骨擋了下斧頭，沒有傷到重要器官。現在人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但接下來幾天還需要密切觀察傷口情況。”
聽到脫離了生命危險，何蘇葉長出了一口氣。
等宋祁陽從手術室轉到了病房，何蘇葉輕捏了下被子的一角，轉頭看到墨淵還站在窗邊。
她剛才忙著照顧宋祁陽，還以為墨淵早就走了呢。
此刻看墨淵的表情，帥氣的撲克臉色，似乎寫著一絲委屈？是她的錯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