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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道流程就是上交設計作品,給評委進行最後的作品評比討論。
陳浩傑剛才發生的那一幕大家都看到了,那位德高望重的評委主動開口可以給何蘇葉多一點時間,讓她去追回陳浩傑身上的機械臂——陳浩傑現在已經在前往醫院的救護車上了。
何蘇葉聽了卻並不著急,招呼了文斯一聲,文斯立刻會意,從後臺提過來一個銀色箱子,送到了何蘇葉手邊。
座位席上的kii看到這個銀色箱子,眉心就狠狠跳了下。
何蘇葉並沒看kii那邊,只是提過銀色箱子走到評委面前,把箱子平放到了桌面上說:“我還多做了個備用的,可以用這個參加評比。”
那評委並不意外,因為很多選手都會多準備一個備用,免得臨時出現什麼問題,還可以用這個備用的替補上。
何蘇葉得到那位評委老師點頭同意了,才用鑰匙開啟箱子。
箱子一開啟,何蘇葉頓時露出了吃了一驚的表情,評委先是察覺到了她表情不對才看向箱子裡的東西。
只見躺在裡面的機械臂雖然沒有到被“肢解”的程度,但也已經被破壞地沒有辦法再用了,連幾個重要的引導線都被剪斷了,七七八八散落出來。
“這是怎麼回事?”評委問出了他的驚訝。
何蘇葉當然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她適當地表現出了自己的倉皇失措,紅唇因為用力抿著,看起來彷彿因為驚慌而失去了血色。
何蘇葉很久沒“演戲”了,也不知道自己演得好不好,但看幾位評委的臉色,她知道自己演的還不錯。
旁邊的文斯適時代替說不出話來的她開口:“我們也不知道啊先生,這個箱子的鑰匙只有何小姐有,但是我們入場後檢查過機械臂,是沒有問題的,不知道為什麼現在開啟卻變成了這樣……”
文斯臉上的焦急就沒何蘇葉演的真實了,但是他臉上的憤怒卻是不需要演的。
何蘇葉剛開始說要挖這個坑給kii跳的時候,他還相信kii這個人雖然壞,講話也難聽,但不至於壞到這個程度,現在箱子開啟驗證了這一點,文斯覺得自己對kii的最後一分信任都被現實按在地上摩擦。
要是他們這個不是個扛,而是真的要上臺展示的機械臂,那何小姐和他不就成了笑話了嗎?
這讓他怎麼不惱火?
真實的情緒不需要演,幾位評委的臉色也是沉了下來。
最年長的評委老師惱怒地開口說:“這種比賽,居然還有人會搞這種小動作!簡直是科研界的恥辱!一定要把這個做小動作的人抓出來!”
還是那位諾獎的評委稍微冷靜一點,對何蘇葉說:“何小姐,現在最重要的是比賽,你先叫個人去把那位去醫院的先生身上的機械臂帶過來,沒有機械臂,最後一個流程沒法走。等我們走完流程,我再以我的名義封鎖體育館,一定會幫你揪出這個魔鬼。”
他說的是英文,何蘇葉聽到“魔鬼”這個詞的時候,差點繃不住表情。
對kii來說,恐怕現在的她才是魔鬼。
她借擦眼淚點頭說了聲“ok”,很好地掩飾住了眼底的笑意。
就在她要打電話派人去幫忙的時候,錦六月捧著個機械臂匆匆跑過來。
錦六月身上穿著的是她的衣服,渾身都是血,看起來有些嚇人。
何蘇葉“吃驚”地問:“你怎麼知道我要正要去……”
錦六月也看見了箱子裡被“肢解”的機械臂,同樣也是吃了一驚,都顧不上這是評委席前面,開口就問文斯這是怎麼回事。
文斯言簡意賅地把事情說了一遍,錦六月慶幸地把機械臂捧到評委面前:“那正好可以用這個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