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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南笙仰頭,看見他漆黑的眼裡,有著如火燎原的滾燙。
情緒赤裸地,平鋪在她眼前。
夢裡的霍南笙像是被蠱惑到,輕聲問:“哥哥,你喜歡我嗎?” 霍以南笑了,他沒回答,而是彎腰,俯身,吻住霍南笙的唇。
窗外是顏色濃烈的夕陽,潑墨般的霓虹熱烈盛放。
窗簾半闔,有風吹起,掀起雲彩如海浪般潮起潮落。
霍南笙悄悄睜開了眼,撞上霍以南含笑的雙眸,他嗓音裡低盪出顆粒般的笑。他笑聲沉沉,靠在她耳邊,說著她從未聽過的,放浪形骸的話語。
霍南笙聽得一邊難以置信,一邊又不受控地紅了臉。
她睜開眼想罵他。
然後,夢就醒了。
醒來後,霍南笙腦海裡還是夢裡的畫面,耳邊似乎還有霍以南情潮湧動的喘息聲,低沉,富有磁性的低音炮。霍南笙感覺自己的身體完全不聽自己使喚,都聽他的了。
又過了一會兒,她終於清醒了。
清醒後的霍南笙,伸手捂臉。
她怎麼會做這種夢啊……
瘋了吧?
為了讓自己更清醒點兒,霍南笙起身下床,去洗手間,接了一抔水衝臉。
沁涼的水拍打著臉,她雙手撐在洗手檯兩邊,竭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房間裡突然手機作響。
霍南笙有氣無力地回到房間,接起電話。
“喂,表姐。”話一開口,她才意識到自己的嗓音啞的可怖。
李夕霧也被她的聲音嚇到,不著四六地打趣她:“昨晚偷男人去了是嗎,聲音這麼啞?”
霍南笙被噎住。
“不對,你在霍宅待著,應該偷不了男人。”李夕霧條理清晰,自我反駁。
霍南笙哼笑了聲,伸手拿起邊上的水杯,喝水潤嗓。
然而李夕霧確實是邏輯派,有理有據地說:“該不會是做春夢了吧,在夢裡叫了一晚上?”
霍南笙眼睫低垂。
視線裡,是透明見底的白開水,她晃了晃杯身,水波搖曳。
她唇畔處也盪漾出微末的笑。
——“嗯,我做了個春夢。”
她承認了。
李夕霧聊天是百無禁忌的, 或者說,越不正經的,她越喜歡聊。
然而她深知自己這位表妹霍南笙, 是養在深閨的乖乖女,對這種成年人的帶點兒顏色的話題,唯恐避之不及。
說起來, 這還是霍南笙第一次在這種話題上做出回應。
還,回應的特別誠懇。
“說的跟真的似的。”李夕霧鄙夷她,“你一沒談過戀愛沒牽過男人的手沒親過男人嘴的小姑娘,能做出什麼樣的春夢?告訴姐姐。”
“……”霍南笙一言不發。
李夕霧以為她的沉默,是被拆臺的啞然。
哪裡會知曉, 她的沉默是難以言齒的春夢細節。
李夕霧略微同情:“哎, 其實成年人有需求也很正常, 你可以直接和我表明, 你想嚐嚐男人的味道,但是在夢裡嘗……笙笙,咱們有點兒出息行嗎?”
霍南笙好一陣失語。
電話那頭, 李夕霧話鋒陡然一轉:“要不這樣, 我給你發點資源,你晚上在被窩裡偷偷看,嘴癮你恐怕也沒那個膽子過,咱們就過點兒眼癮, 可以吧?”
完全沒想到李夕霧會說這種話, 霍南笙連忙阻止:“不——”用了。
最後兩個字還沒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