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直都知道自己要什麼,我們只能給他們助力,而不是阻止他們前進。”
“他們的未來,更加廣闊。”
蔣逢勝看著孩子們,一個個的樣子,他們活成了自己想要的樣子,這才該是他們的年代。
永伯侯府。
“娘,趕緊把存文帶回來吧,春花書院完蛋了。”張家大兒子,看著孃親猶豫的樣子,開口勸道。
現在的情況已經一發不可收拾,永伯侯府日漸落魄,他們不能和攝政王府一起賭,他們賭不起。
“你怎麼知道我沒叫?”
永伯侯夫人看著大兒子,直接大聲的喊了一句,可是她很快意識到了情緒,雙手握拳,她擔心。
即使存文是一個不爭氣的兒子,即使他玩世不恭,從小就不聽話,但也是從她肚子裡爬出來的孩子,她怎麼會不在意,怎麼會不疼呢?
可是她叫了,有用嗎?
那個死孩子當時就說了,兄弟有難,要死一起死。
如果非要他回家,如果怕他連累永伯侯府,那就斷了關係!
人家爹孃是賣國賊,他的爹孃好好的,死什麼死?
現在已經這樣了,她能有辦法叫回來嗎?怎麼叫回來?
“夫人不好了,百姓神情激動,王府控制不住了。”下人臉色發白,他每天都去盯著,可是少爺就是不走啊。
“王妃還沒出現嗎?”永伯侯夫人問道。
“沒有!”
一句話,永伯侯夫人的眉頭皺了起來,現在讓孩子擋在前面,攝政王妃到底是什麼意思?
“準備馬車,我要去看看。”
如若不行,就是打暈了,也得把他帶走,以後遠離那些人。
每個家的態度不一樣,但是那些孩子們,就那麼站在那裡,話已經不能說了,每個人的身上,滿身髒汙。
一個個人,一個個東西,他們不動,沒有前進,沒有後退。
“獨耳!”
就在這個時候,姜雲初握著的拳頭終於鬆開了,眼睛深沉如藏著洶湧的大海。
“在!”
獨耳堅定的回道。
姜雲初閉了閉眼睛,“記住那幾個人了嗎?”
“記住了!”
沒有任何的廢話,剛剛的時間,她在觀察,一一指出了異常的人。
民眾,他們很簡單,只要吃飽飯而已,只要活著就好。
他們不懂什麼是賣國賊,他們不知道什麼兵防圖,他們什麼都不知道。
但是他們卻聚集在這裡,背後沒人推動?怎麼可能!
“開門!”
姜雲初那堅定的聲音,恍然和之前的寧翰墨的聲音,合在了一起。
守門的人,將大門開啟。
厚重的大門上,已經斑駁,味道熏天。
一身冰藍色的婦人,從大門裡面緩緩走來,她潔淨的衣襬上,沾染了地上的髒汙,她白色的繡花鞋上,沾染了爛菜的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