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皮豬一路哼哧著跟在羊後面,哪隻羊走慢了,它“昂”的一聲,豬嘴就拱過去了。
他沒看錯,他家的豬在放羊。
“驚不驚訝?我有放羊的小幫手了。”隋玉輕抬下巴,得意地說:“你就等著吧,新來的兩頭駱駝在我手裡一定服服帖帖的。”
“好好好,你厲害。”趙西平推她一把,“快走吧,隋良快走出巷子了。”
小夫妻甜甜蜜蜜的,巷子裡的人見了,雖然覺得牙酸,但對隋玉的印象好了,這丫頭雖說長了個好臉蛋,但不是那朝三暮四、勾勾搭搭的浪蕩性子,不像隋靈,人家就認定了家裡的冷臉漢子。
“隋玉,趙夫長回來了你不在家陪著?羊哪有男人重要不是?”年長的嬸子意味深長地笑。
“他要在家睡覺……”
“就是睡覺才要有人陪。”嬸子打斷她的話,她擠眉弄眼道:“趙夫長那身板子莫非中看不中用?”
其他人大笑出聲。
隋玉反應過來,她裝作害羞,一溜煙拔腿跑了。
有豬守著羊,隋玉跟隋良不怎麼操心,姐弟倆找個陰涼地坐著,隋良一遍遍張嘴無聲說話,隋玉根據他的口型去猜,猜對了她就得一顆黃豆。
她也搞不清為什麼隋良有說話的意向卻發不出聲,但她面上不表露,一直鼓勵他堅持張嘴說話。
羊吃飽了肚子,黑皮豬趕著兩隻羊往回走,它想回去了。
“走,我們也回。”隋玉拍拍屁股站起來,她跟隋良去攆豬,追上了,她把手裡的一把黃豆獎勵給豬。
到家的時候日頭還沒落,隋玉看大門還關著,她趕著豬羊又去菜園子,蘿蔔不會再長了,她擰掉老葉子扔出去餵豬,打算過兩天把菜地裡剩下的蘿蔔都挖回去切片曬乾,菜地上肥擱置一個月,到時候又能種秋蘿蔔了。
苦菜抽苔了,薺菜結籽了,隋玉留一半蓄種,其他的都是留著煮豬食的。
日頭落了,趙西平找過來,隋玉跟他回去。
“晚上給你做湯餅,六日前,曲校尉派人送來十斤肉一罈酒,回去了我給你做……”
“啥?”趙西平停住腳,“你是說曲校尉派人送來十斤肉一罈酒?有沒有留下什麼話?”
隋玉臉上的輕鬆沒了,她強笑了下,說:“小卒來說是你這次立功的獎賞,沒事,你沒事就好。”
趙西平壓了壓手,示意她別說了,他急了,原地轉了兩圈,自言自語說:“不該啊,我跟武卒說明了,我要攢功的,哪還有什麼獎賞?莫不是他沒跟校尉講?你先回去,我過去一趟。”
隋玉拉住他,說:“我們先回家,你冷靜一下。”
趙西平捶了下手,他跟隋玉回去,走進院子了,他往灶房走,說:“酒跟肉呢?我再拿過去……肉、肉醃了還是吃了?沒事,我明早再去買。”
“校尉知道你出任務的目的嗎?”隋玉問。
“他知道,我早跟他說明了,我說我要掙軍功給你們脫奴籍。”
“你別去找他了,他送肉和酒過來,應該就是告訴你,這次立的功就值這些東西。”
“不行,我得去問清楚。”趙西平越發急了,他不顧隋玉的阻攔,踩著霞光大步出門。
隋玉追出去,他犯起犟來說話衝,她擔心他惹事,匆匆交代隋良關門在家等著,她跟他一起過去。
官府裡的人已經下值了,趙西平找去曲校尉家,隋玉再三囑咐後,她在不遠處的樹下等著。
曲校尉在得到小廝的稟報後讓人領趙西平進來,他正在演武場跟屬下對打,挑飛對方手裡的長棍後,他跟著扔了手中的長棍,接過小廝遞來的汗巾子擦汗。
“我知道你來的目的,何三也稟明瞭你的意思,很遺憾的告訴你,功勞沒有積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