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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在頸窩,大約在親吻耳側,亦或吮吸喉結?這是情侶之間才會有的動作,那麼親密。
楚南溟倒了一杯酒,再度一飲而盡。熱辣的液體從喉嚨一直燒進心裡,在胸腔內點了一把火。
握著酒杯的手浮出幾條青筋,骨節泛白。
秦青紅了臉,表情羞澀。雲驚寒翹著二郎腿,把人攏到臂彎裡,全然是慾望得到餵食的饜足姿態。
楚南溟閉了閉眼,讓視線脫離。再看下去,胸腔裡的火焰會把他燒成灰!
數秒之後,眼睛又睜開了。終究還是捨不得不看,因為已經沒有機會再見。
秦青把領結摘下,戴在雲驚寒脖子上,笑得戲謔。他從未與楚南溟這樣玩鬧過。
這種徹底放鬆的狀態只會在最親近也最信任的人面前展露。
沒有比較,楚南溟永遠不會發現這一點。
又一瓶酒喝光了,楚南溟放下酒杯,扶著額頭,在黑暗中寂靜無聲地坐著。不知過了多久,不知想到什麼,他忽然站起來,走進臥室,從床頭櫃的抽屜裡取出一個黑色領結。
那是相親的時候秦青遺落的。他摘了領結,卻忘了帶走。
工作人員撿到,交給楚南溟。不知出於什麼心態,楚南溟沒有還回去,反倒私自留下,一藏就是這麼久。
“呵……”
短促的一聲笑,似苦澀,又似滿足。雲驚寒有的東西,他也有。
楚南溟緊緊抓著這枚領結,坐倒在床邊。
自我安慰的效用持續了幾秒鐘。笑過之後他更為清晰地知道,自己的領結是秦青丟棄的,雲驚寒的領結卻是禮物,預示著新生活的開始。
在這段重新開啟的人生裡會有云驚寒,卻不會有楚南溟。
手掌蓋住臉龐,藏起眸底湧出的痛苦。
沒有開燈的臥室,黑暗又死寂。
“外面為什麼全是記者?你甦醒的訊息洩露了?”秦青剛跨出植物園的門就飛快躲回去,從縫隙裡往外看。
“出去吧,沒事的。”雲驚寒攬住秦青的肩膀,把人往外面帶。
他說沒事,那自然是沒事的。
記者還來不及圍困兩位主角就被一群士兵隔開。面對貨真價實的鋼槍,記者的長槍短炮根本不敢亂拍。
秦青把996舉起來擋住自己的臉。
“蛋蛋,注意我的蛋蛋!”996嗷嗷直叫,兩隻爪子死死捂住胯部。
雲驚寒朝旁邊伸出手,立刻就有一名士兵遞上早已準備好的鴨舌帽。
“別怕。”他將帽子扣在秦青的腦袋上,順手捏了捏秦青發白的臉蛋。
陰影籠罩下來,帽簷擋住外界的窺探,秦青長舒了一口氣。
“膽子真小。”雲驚寒低聲笑了笑,把懷裡的人摟得更緊,然後換了一個方位,自己走在靠近馬路的外側。
“車子來了。”
他話音剛落,就有一輛軍用越野車開過來,車門早已開啟,座位已經騰空。車裡伸出兩隻手,一隻手接過996,另一隻手把秦青飛快拉進去。
雲驚寒的手掌撐著秦青的背,託了一把。
秦青剛被混亂包圍,轉眼就進入了一個安全的所在,緊張的情緒還來不及爆發就被徹底安撫下來。
他抬起帽簷,衝車外的雲驚寒露出感激的笑容。
雲驚寒擺擺手,沒有跟著上車。
他看向那群記者。
記者們意識到自己還有采訪的機會,連忙喊出問題:“請問雲軍長,你是不是插足了楚教授的婚姻?”
“你們應該去問楚南溟,他的婚姻算婚姻嗎?”雲驚寒似笑非笑地說道。
記者:“……”好像的確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