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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柏舟沉聲說道:“這裡是中央軍部,你們要把我的人帶走,經過我的同意了嗎?”
幾名警察慌忙低下頭,戰戰兢兢地說道:“可是上面交代了,讓我們務必把人帶回去。這是逮捕令,軍長您看看。不把人帶走,我們也交不了差。只是口頭教育一小時,已經是很輕的處罰了,我們保證一小時後把人平平安安地送回來。”
幾名警察遞上一紙公函,前倨後恭的態度非常可笑。
殷柏舟並不接逮捕令,而是眸色冰冷地睨視這些人。這些人雙手舉著逮捕令,維持著彎腰鞠躬的姿勢,完全不敢亂動。
場面僵持住了。
蘇酥不想讓軍長和秦青為難,臉色蒼白地說道:“沒關係的,我跟他們走。”
燕于飛也在一旁說道:“蘇酥,你跟他們走一趟吧,不會有事的。”
自己願意跟警察走是一回事,燕于飛不顧他的安危,勒令他走,這又是另一回事。蘇酥慢慢轉頭,用浸透淚水的眼瞳深深地看了燕于飛一眼。
這一眼有著數不盡的悲哀,也有著悄然浮現的絕望。
這一眼讓燕于飛心臟狂跳,幾近窒息。
當燕于飛撐不下去,要當著秦甘棠的面保下蘇酥時,蘇酥竟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秦青追上去想阻攔,蘇酥卻哭著搖頭,示意他不要多管。這次處罰或許是一個適時敲響的警鐘,告訴他不要奢望得不到的東西。
他接受了處罰,也就抹除了奢望。回來之後,他會是一個全新的蘇酥,一個不再愛著燕于飛的蘇酥。
秦青忽然理解了蘇酥的心情,於是便站在原地不動了。
殷柏舟認認真真地看了秦青一眼,確定他打消了留下蘇酥的念頭,這才接過逮捕令仔細檢視。
逮捕令的確是警察廳頒發的,卻簽署了康恩斯坦的名字。他是帝國太子,得到了他的授權,難怪警察敢管到軍部頭上。不過逮捕令也寫明瞭只是口頭教育,不會有太大問題。
蘇酥走了,登上警車時狠狠摔了一跤,跌破了額頭。
秦青隔得太遠,不能扶他,只能疼惜地看著。
蘇酥從車窗裡探出頭來與秦青道別,臉上沾滿血跡,卻也露出釋然的笑容。他衝秦青不斷揮手,卻再也不曾看站在一旁的燕于飛一眼。
警車升上高空,變成了天際的一個小黑點。
秦青仰望那個黑點,心裡湧動著不安。
秦甘棠也從醫務室裡走出來,對著天空慢悠悠地嘲諷:“做錯了事就要接受懲罰,誰叫他覬覦我的alpha。”
說這話的時候,他並沒有發現燕于飛正用何等森寒的目光睨視他。
秦青勾了勾唇,發出短促而又輕蔑的一聲嗤笑。
秦甘棠知道他為何還笑得出來,因為他和蘇酥不一樣。他不會覬覦他的alpha。他覺得自己的alpha就是最優秀的,比起殷柏舟或燕于飛也毫不遜色。
每一個oga都羨慕秦甘棠,唯有秦青不會。
每一個oga都想把秦甘棠的alpha搶走,唯有秦青不會。
從小到大,秦青總是能毫不費力地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秦甘棠轉頭看向秦青,不再掩飾自己的扭曲和嫉恨。
秦青也在看秦甘棠,卻是居高臨下,渾不在意的。
他雙手插兜,擺出一副慵懶的姿態,然後慢慢俯身,緩緩低語:“秦甘棠,你知道嗎,我啊,從來不稀罕你的東西。”
他勾了勾唇,極愜意也極鬆弛地笑了。
是的,他不稀罕啊!他愛上了任則淮,所以全世界的alpha在他眼裡都變成了一文不值。
秦甘棠不擇手段強佔燕于飛的舉動,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