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檯燈亮著,空氣似乎都變得燥熱。
這一夜連月亮都害羞得躲進了雲朵中,彷彿害怕驚擾了這對初嘗人事的愛人。
唯一讓她羞憤的是,某人平日裡看著溫潤如玉,戀愛的幾年裡從不越界,沒想到床上這麼……反正一改往日的謙謙君子形象。
次日清晨,起床號一響俞少白便睜開了眼,懷中的嬌人伏在他胸前,沒有一絲要醒來的意思,看來是累壞了。
他情不自禁想到昨晚懷中可人求饒哭泣的模樣,某處瞬間誠實的敬了個晨禮,俞少白沒動作,只親了親小嬌妻的額頭,靜靜看著她。
想她,想要她,想那麼多年,忍了那麼年,如今如願以償,俞少白緊緊圈住懷中的小嬌妻,滿足得彷彿擁有了全世界。
當晨光透過窗簾照進來時,雲落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身上的痠痛和身體傳來的熱度都在提醒著她昨晚發生了什麼。
昨晚的瘋狂瞬間湧入腦海,雲落鬧了個大紅臉,彆扭地想推開緊緊抱住她的某人,弱弱道:“放開,放開我啦…”
她的眼睛甚至不敢對上某人灼熱的視線,突然熱熱的氣息呼到她的耳廓上,低沉沙啞的男聲在她耳邊響起:“阿落你真美,我想…”
與俞少白身體相貼的地方,讓雲落明顯感受到了不可描述的東東,她羞惱地對上了他的眼想罵人,脫口而出地卻是軟軟的聲音:“你、你討厭!”
“我愛你。”
簡單的三個字讓雲落僵住了身體,二人互相表明心跡戀愛四年,感情自然好得沒話說,可即便如此也互相從沒說過這樣的話,她一直以為這個年代的人含蓄,也從不介意,沒想到原來自己內心深處是渴望這句話的。
“阿落怎麼哭了,我們終於在一起了,我好開心。”俞少白心疼得拭去雲落眼角的淚,摟著她溫柔的說道。
“我也好開心,少白哥哥我愛你!”雲落的聲音裡帶著哭腔,回以一個幸福的笑容,俞少白不說話,緊緊摟住她。
結婚後,不顧兩房父母催生孩子,雲落四處跑了幾年,寫了幾百篇優質報道,三年後一些事改變她的想法——採訪了幾個烈士遺孤後,毅然在一九八三年退伍轉業,棄筆從商。
廣省深市正是改革開放的第一波受益者之一,在俞少白的全力支援下,雲落放開手腳,幾年之內創出了一份基業。
她的公司幾乎只招退伍軍人和軍屬,後來在公司越發壯大下,成立了軍屬遺孤和殘疾軍人基金會,還開辦了免費給退伍軍人及軍屬免費培訓技能的機構。
話說這幾年生了三個小包子,公司裡流傳著這樣的八卦:自家漂亮老總的軍官老公每次黑著臉,把她抗走幾天見不到人,然後幾個月後美麗的老總肚子就會變大,據說老總家漂亮可愛的三個娃就是這麼來的……
當俞少白已經成為少校,以三十三歲年齡榮當野戰隊團長時,石宏毅總算熬到季團長轉業,當了十年副營長,總算提幹轉正了。
在和成為藝術家的妻子分居兩地多年後,二人在何春蔓畢業兩年後離婚了,和前妻生的三個孩子自然都跟著他,年輕時的傲氣也早被時光磨沒了,他現在就想著怎麼在五十歲前提幹。
離婚後他去找過邱如雪,沒想到她嫁了個肥頭大耳的某市局長,石弘毅一瞬間滿心苦澀,一年後在戰友的介紹下與一個寡婦結了婚。
石弘毅六十歲那年,病得躺在床上不能動彈時,保養得宜的何春蔓來看望他了,她附在他耳邊輕聲道:“大學期間生的那兩個孩子,不是你的,呵呵。”
留下這句話,不管他瞪泛血絲的眼球,何春蔓飄然離去,不帶走一片雲彩。
雲落不知曉這一切,若是知曉定然會感嘆何春蔓夠狠,此時她已是全國知名的勵志女企業家,還在新聞聯播上被央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