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桑愣了,巴赫爾愣了,雲火也愣了。
康丁拉過吉桑的左手,翻轉,掌心朝上。吉桑穿的是無袖的睡袍,左手腕上的一道十字形的傷疤清晰可見。
康丁把伴侶的那個傷疤舉到兒子的面前,說:&ldo;合婚的時候,雙方要在獸神的面前發下誓言,你們的靈魂與血液將徹底的融合在一起,只有死亡才能分開你們。&rdo;
吉桑的呼吸瞬間不穩,而雲火,似乎懂了。
康丁接著說出一句令吉桑當即淚湧的話:&ldo;也許,你是被獸神詛咒的,但阿爹相信,獸神會祝福每一對相愛的伴侶。阿爹、你的阿爸、你的哥哥,都會為你送上祝福。&rdo;
吉桑激動地說:&ldo;圖佐,和雲霄舉行合婚的儀式吧。哪怕沒有族人的祝福也不要緊。你阿爹說的對,獸神會祝福每一對相愛的伴侶。&rdo;
雲火身上的肌肉緊繃,又放鬆。
&ldo;明天!&rdo;丟下兩個字,雲火風一般的離開了。康丁摟住吉桑,臉上第一次露出為這個兒子的喜悅與真心的祝福。
&ldo;阿爸,明天的祝婚歌要您來唱了。&rdo;巴赫爾提醒。本來祝婚歌是由巫師來吟唱的,現在只能交給吉桑。
吉桑擦著眼淚笑著說:&ldo;圖佐和雲霄終於要合婚了,我早就等不及了。&rdo;他看向丈夫,眼神閃亮。康丁也看向自己的伴侶,眼裡帶著某種特別的激動。巴赫爾見狀立刻回了自己的房間,關門、關窗。
輕鬆地抱起吉桑,康丁把人帶回兩人的房間,關門。把吉桑放在床上,康丁摸上吉桑光滑的臉。吉桑的眼睛晶亮,臉上是笑容。
&ldo;剛才,多虧你。&rdo;沒有什麼比自己的伴侶終於願意祝福自己的兒子更令吉桑高興的了。
&ldo;是我,醒悟得太晚。&rdo;康丁在吉桑的嘴上輕輕落下一吻,&ldo;這麼多年,我傷了你,也傷了,圖佐。對不起,吉桑,對不起。&rdo;
&ldo;我原諒你了。你好好疼圖佐,他也會,原諒你。&rdo;
&ldo;謝謝你……&rdo;
康丁吻住了吉桑,很快,激情的聲音響起。睡在另一間臥室裡的巴赫爾哀怨極了,等到白月過了,他一定要去尋找自己的伴侶。這種只能聽別人幸福聲音的夜晚太苦悶了。
※
康丁的話對雲火無疑是一根浮木。他和雲霄雖然都認定對方是自己唯一的伴侶,但他們畢竟沒有舉行過伴侶的合婚儀式。對獸人來說,合婚儀式是一件非常神聖且重要的事情。在合婚儀式上,伴侶雙方會得到獸神的祝福,會真正的成為對方的唯一,只有死亡才能分開他們。
回到山洞,雲火大步往臥室走,走過奇羅的床時,他的耳朵動了動,腳步一轉,轉到了奇羅的床邊。奇羅掀開被子,獸人良好的視力讓雲火一眼就看到了他眼裡的驚慌與害怕。
被發現自己還沒睡,奇羅坐起來,惶惶不安地問:&ldo;阿爹,阿爸,會離開我們嗎?&rdo;
顯然,奇羅聽到雲霄的那些話了。雲火沉聲說:&ldo;阿爹明天會和你阿爸合婚,阿爹絕對不會讓他離開我們。不管你阿爸是從哪裡來的,他只是你的阿爸,阿爹的伴侶。你睡吧,明天要早起。&rdo;
說完,雲火就回房了,奇羅緩緩躺下,仍在不安。阿爹和阿爸合婚,那阿爸就不會離開了嗎?抓緊身上的獸皮被子,奇羅在心中向獸神祈禱,祈禱獸神不要帶走他的阿爸,祈禱獸神能讓阿爸永遠留在這裡。
回房穿了身衣服,雲火又離開了。他剛出門,巴赫爾從隔壁也走了出來。雲火一副要外出的樣子,巴赫爾指指身後,低聲